“沈辞宁。”他盯着少女的脸庞,又叫她的名字。
轮到她轻声嗯,男人说,“你放心,日后你许了我,我绝不会让你受委屈。”
沈辞宁点头,“我知道,你与父亲说过了。”还签了保契,她没有什么不放心的。
“我小妹说给你厉害瞧,你不要信,我也不会训斥你,让你跪祠堂。”
怎怎怎怎么就绕回来了。
沈辞宁连带着咳了好几声,“我我知道,我刚刚都说了信你。”
严凝竟然什么都说了!
那话本子上的她也说了,一瞬间,还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严韫。
“你不用放在心上。”沈辞宁不想继续这个话茬。
他却很认真,“你听我说。”
“若是日后你心里有郁结,我何处惹你不快了,你不好直接说,打我出气就是。”
打、打他?
哪有女子打男子的呀?
何况有话好好说,什么事非要闹到动手的地步。
“我怎么可以打你?”那闹出去不成恶妇了,惹人笑话。
“怎么不能?”他不是说笑的语气,沈辞宁惊诧,“”
她转念一想,“若是打你,你还手怎么办?”男女力量悬殊,况且严凝说他十里八乡没有对手,逢敌从无败绩。
“你怎么经得起我还手。”男人笑着说,“我不会还手。”
沈辞宁看他好一会,低声哦。
风吹拂而过,比刚刚要猛烈些,她耳畔的发鬓散乱,严韫伸手给她拂别在耳后,指腹擦过少女的小耳朵,引起一阵酥麻。
沈辞宁觉得被他碰触过的那片肌肤都跟着滚烫起来。
“我与你说的话,你放在心上好吗?”
沈辞宁只敢在心里嘀咕,需要把打他放在心上,思及此不免好笑,心里好笑,面上却不敢显露,一本正经回面色严肃的严韫,“嗯,好。”
她点头,“我记住了。”
男人见她乖觉,没有忍住揉了揉她的乌发。
“殿选这段时日时日忙碌,但我会抽空来看你。”
“其实你忙的话可以不必过来。”沈辞宁这句话明明是善解人意,为他考虑,还以为他会开心。
只见男人的眉头紧锁,沈辞宁小心问,“我说错话了么?”
他的脸色忽然不好看的样子,刚刚揉她的脑袋还在笑。
男人对上她没心没肺的样子,忍不住叹出一口气,“你不想见我吗?”
“想。”沈辞宁如实说道。
她在酒庄跟章成长公主忙碌铺子的事情,偶尔闲下来会想到严韫。
“那我来见你,你为什么说不必来?”
沈辞宁懵了一会没反应过来,辩解道,“我所说的情况是,你若是很忙可以不必过来。”
“殿试重要。”
这跟想不想见明明是两码事。
纵然她解释得明白,男人的脸色依然有不虞,闷闷的。
“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