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件事情,宴景禹还把老爷子气病过一次,后来这件事情就只好搁置了。
他那天看着沈织星那副期待又憧憬自己爱情的样子,便应下了,“放心,我们俩的婚约迟早有一天会解除的。”
他是不可能娶她的。
“但作为女孩子,别成天追在男人身后跑,没半点矜持,不成样子。”
沈织星当时甜甜的笑着应下了,“哎呀,景禹哥,你放心吧,我才不会色令智昏的。但我想为我的初次动心而努力一下,不想让这个成为遗憾,毕竟h大的分数线太高了,我考不上去,得趁着暑假这个时间,一举将他拿下。”
可少女的满腔情怀,终究成了一生的遗憾。
她没有拿下他,甚至连最基本的喜欢都没能说出口,以至于让他们两天前的一面,都成了最后一面。
那个阳光灿烂,向阳而生的小姑娘,再也回不来了。
记忆就像流沙一般,一但忆起,剩下被时间掩埋的部分就会层出不穷的灌入到他的脑海中,怎么也挥之不去。
更像一把无情的锁链,将他牢牢桎梏住,挣脱不掉。
他强行手链思绪,抬手压了压眉心,身后传来些微的动静。
转身看过去之时,就见床上躺着的沈太太已然睁开了眼,面色惨白,双目茫然无措。
他一惊,立马走过去,低声唤道,“伯母,伯母?”
沈太太的双目渐渐有了神,聚焦落在了宴景禹脸上,却颤了下眼瞳,慢慢湿润了,嘴动了动,第一声没有说出来,咔在了喉咙中。
手却已经抬起来,紧张的抓住了他的手臂,咔了半分钟左右,才有声音溢出,“景……景禹。”
“嗯,伯母,我在。”
宴景禹看着面前这个已经有了不少白头发的沈太太,向来冷硬的心,忽然有些发软,以至于说话的声音也软了许多。
沈太太抓着他的胳膊,艰难的从床上起来了,眼眶里淌出泪水,着急哽咽道,“沈……月……她……她在哪……我想……见她。”
她说得语无伦次,连手背上的针都拔下来了,冒出血珠,也无动于衷,只着急着想要下床。
“伯母,您慢点。”
宴景禹连忙反手扶住他,又抬手按了下床头的铃声,叫护士过来。
随后又安慰道,“您先别着急,有事我们慢慢说。”
可能是宴景禹的声音太具有安定性了,沈太太那颗不安又慌乱的心稍微定了定。
护士来得很快,把她的针重新打上,然后嘱咐了几句就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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