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景禹摇摇头,“和我,我们一起。”
只不过来的不是临海城,那是他们在一起后的第八个月,老太太去世没多久,南焉整个人的状态都不对,每天都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窗帘拉着,透不进半分光亮。
饭也不怎么吃,过得如同行尸走肉般。
说不上是心疼还是怎么,但就是看不下去,便推掉公司的事情,拎着她去了祈海市散心,那也算是他真正意义上,第一次,且唯一的一次,抛开所有工作,连着一个星期连工作上的电话都没有接,就专心致志的陪着她。
因为他的陪伴,南焉当时的情绪确实要好多了,但就是不能放任她一个人待着。
她一个人待着就容易胡思乱想,甚至会在不知不觉中哭出来。
老太太的离去,让她彻底失去了所有生活下去的动力和希望。
关在房间的那几天,她时常会冒出一个要不干脆随老太太一块去了算了吧。
可每次剪刀要划过手腕的大动脉血管时,她脑海里总会想起老太太临走前对她说的话,“焉焉,答应奶奶,好好活下去,你的摄影展,一定会成功的,奶奶会在天上陪你一起看的。我们南家对不起你,没让你感受多少温暖,反倒给你造成了不少的伤害,结果到头来,还让你担下这么重的担子,你妈……就要辛苦你了,若是以后有一天,你不想管她了,那就别管了,按照你自己的想法来就好,奶奶支持你。”
这些花,让她迟迟下不去手,那场摄影展就成了她活下去的希望了。
再后来,那场摄影展失败,让她把所有的希望和温暖都寄托在了为了不拖累她而选择自杀,还失败的陶静云身上。
那是她那个时间段,撑了许久,在黑暗中踽踽独行的最后一道微亮的光。
虽然,那道光最终还是灭了。
“来的也是临海?”南焉好奇问。
宴景禹搂着她力道收紧,轻轻摇头,一手捏住她的下颌,低头吻住她的唇,用力吮吸了几下,才哑着嗓音说,“是祈海,下次我带你故地重游。”
南焉笑了下,特意往屋子里看了眼,“不带十一的那种?”
“好。”
他欣然应下,又忍不住轻啄了下她的唇,“儿子要是听见了,估计又要吐槽我们两了。”
南焉扬眉,“没关系,我已经被他吐槽习惯了。”
“海啊,真的是个很神奇又令人向往的存在。”
可能是以前被海治愈过,所以她这会一看到海,就莫名觉得治愈和心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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