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明白了。夏岳知道,竟然知道!
“好了,”夏岳道,“你不要再说了。”
迟立冬闭了闭眼睛,有种等待宣判前的隐隐绝望。
夏岳道:“就是前阵子离婚那个吗?”
迟立冬呆了几秒,艰难地点了下头。
夏岳眼里竟有同情,道:“人家都找到第二春了,也没轮到你?”
迟立冬:“……他不是gay。”
夏岳用力咬了一口鸡肉卷,边嚼边说:“我好像也不是。”
迟立冬不敢接话,也不知该接什么。
夏
岳吃东西飞快,塞得两颊鼓鼓,还继续喝了一大口可乐,吞下时有点呛到,拿了纸巾遮住口鼻,闷声咳嗽,咳到眼角发红。
迟立冬很不是滋味,道:“夏岳,你别这样。”
夏岳好些,把纸巾团起丢在餐盘上,眼角还微红着,但神情冷静,道:“那你希望我怎么样?”
迟立冬涩然道:“怎么样都行,只要你是真的高兴。”
夏岳冷冷道:“好,那我现在掀桌走人,回上海或香港工作,再或是去新西兰陪我父母,总之我们从此再也不要见面,好不好?”
迟立冬望着他,心里难过到无以复加。
夏岳嘲讽一笑,说:“问你爱不爱我,你答不出。问你好还是不好,你也答不出吗?”
迟立冬:“……我说了不算。”
夏岳道:“怎么不算?我就听你的,如果你说好,我马上走。”
迟立冬心跳剧烈,有些期待,有些恐惧,还有些不忍,这复杂的情绪让他不敢很快回答。
这个问题于他,比爱或不爱还要困难。爱还是不爱,他有答案,只是不愿意说出来伤夏岳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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