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怪我!
对!
默念了十几秒「不怪我」之后,我顺势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和肩膀,好好地安慰自己“其实已经尽我所能”之后,勇敢地开始翻开讨论课的作业集。
因为明天要考小考了!
这么重要的事情怎么能忘记呢?
这学期的讨论课有一门统计学,是在老教学楼的电脑房里面进行的。每周前20分钟做测试题,测试成绩作为总成绩的百分之十。最终小考成绩总和会四舍五入,不保留小数点之后的数字。
据说,题目是在题库里面抽取的,所以哪怕是从其他已经考过测试题的学生要到了题型和答案,也不一定能在小测试上拿到满分。
这都是卢西安告诉我的。
我最近越来越感觉到卢西安在人脉经营上的变化,可能是他在这大半年前成熟了很多。反倒是我似乎没有一点点进步。
我认为这是我的性格缺陷,因为我本心上是希望我可以交到很多好朋友,也喜欢热闹,可是我又不爱社交,感觉会很累。更别说,我居住环境和兼职环境已经足够满足我的社交需求。
只是我有时候也会想着,我还要不一样的东西,能够让我和某个人,或者某个事物有更强烈的联结感,让我不至于觉得,自己有时候会像是游离在世界边缘似的。
这种想法的出现如果不是因为我开始变得更加贪婪了,那就是因为我最近事情不够多。
再又或者,这是因为教授不再写《小行星力学》,我开始对生活的激情都下降了很多。这就有种看了一部完结的电视剧带给自己的空虚感,感觉自己的灵魂也跟着消失了一小块。
其实,我隐隐觉得,教授好像真的不愿意继续写了。
唉,好痛苦。
我来回摸了摸电脑笔记本,发现自己根本学不进去,干脆翻开夏洛克接的委托内容。
听说这是麦考夫在周末给的委托。
这不禁让我怀疑,他们两个相处的模式除了工作这种刻板冰冷的模式之外,没有更温存一点的方式吗?
死者是莫兰勋爵,作为英国海外发展部长,同样是上议院的重要成员。在i5破解恐怖组织的预告时,意外发现用来做预告的手写信是莫兰勋爵的亲笔信,并由此展开了调查,结果发现他家中有一滩血。
经过鉴定,这都是莫兰勋爵的血。
此外,这血量据估测有2100~2400毫升之间。
这里可以科普一件事。
一般来说,当失血量超过1200毫升,就会导致大脑供血不足,生命濒临危险。而血量高达2000毫升,足够称之为「致死量」。
接手的警方这边已经初步判定「莫兰勋爵已死」。
由于这位世袭贵族并没有经常在新闻媒体上露面,加之不想引起社会恐慌,又或者有其他政治考量,到目前为止,并没有多余的人注意到这位莫兰勋爵已经遭遇不测。
至今民众大部分的目光
都在未来的国会立法上。
重新回到图片上,照片上呈不规则圆形的血水并没有带出任何喷溅或者涂抹的痕迹,无法证明有任何搏斗或者争执的情况。
我个人来说是,不赞同「人现在已死」的结论。
试着想一下,如果人是因为失血过多而死的,而歹徒出于未知原因将尸体带走,那么这个时候的尸体相当于没有被拧干的毛巾,除非是在移动尸体之前就确定血水不会再往外流了,否则很难把犯罪现场做得那么干净。
除非有人事先保存了大量的血液。
可是,换句话来思考,就算不讨论血液保存的手法会对血液造成什么样的影响,以捐血的角度来思考,成年男性一年捐血次数不能超过5次。如果每次量都在400毫升的话,这位议员死遁计划至少在一年前就准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