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就看不惯他这什么话都只在心里琢磨的样子。
她自己的儿子自己了解,旁人见了这样子都以为是皇帝稳重,或是不愿意将事情说出口让旁人担忧,但是太后很清楚,他这是很傲慢的一种表现,看着温和,不多言语,其实心里指不定觉得旁人不配听他的心事,而他也不屑于跟其他人倾诉而已。
她现在倒是很好奇一件事,皇帝跟那个小姑娘在一起的时候,是不是也这幅德行?
太后问道:“你的心思一向难猜,不过总该有个章程才是,那丫头你想给个什么位分?”
皇帝抬了抬眼皮:“八字还没一撇呢,谈什么位分。”
太后往后一仰,叹道:“你呀。”
皇帝道:“母后不必挂心这个,儿子有分寸,不会招人非议的。”
太后平时再看不过皇帝的性子,到底也是个母亲,她对儿子的担忧也不比任何一个当娘的少:
“哪个挂心什么非议不非议的,外头的那些个人嘴比妇人还碎,要是凡事都顾及他们说什么,那就只能缩头缩脑什么也不做才衬了他们的意了……我是担心你身边没个知冷知热的人,那丫头你喜欢,我也觉得不错,那就早些把人召进宫来,也好过见你这天天惦记,吃不到嘴里。”
她这话是纯粹站在皇帝母亲的身份上说出来的,虽然给的建议皇帝并不认可,但是其中的关切还是让他心中略略一暖。
他的声音缓和了下来:“母后,朕这里一切都好,反倒是您,年纪大了该多保养才是,前些日子这不是腰痛又犯了,太医院的人只治标不治本,听说金光寺有位大师医术高超,专治这样的陈年旧疾,改天请他进宫替您瞧瞧。”
太后听了自然觉得欣慰,不过还是推却道:”都是几十年的老毛病了,要说治本才是不可能。不值当的兴师动众。”
母子两个人之间气氛难得的亲密融洽,伍嬷嬷送邵循回来本来要通报都没敢打扰,只是带着高兴看着两人聊天。
这时却又宫人进来禀报:“娘娘,公主回来了。”
在宁寿宫,不加前缀直接被称为公主的只有赵若桢。
太后皱眉道:“不是刚刚回府吗?怎么又回来了?”
那宫人有些踟蹰:“……听说是、是和驸马闹了别扭,一气之下这才回宫的。”
太后一听眉毛都要竖起来了,她用力一拍桌子:“岂有此理!”
皇帝问道:“公主身子可还好?”
“公主身子倒很好,”宫人回答:“只是有些生气,像是哭了的样子,眼睛都红了,现正在偏殿里,不肯见人呢。”
太后心疼的不行,立即就要去看恪敬公主:“真是反了,蔺群这个小子,我这还在呢,就敢欺负桢儿,来人!给我把他拿进宫来!”
皇帝怕她气坏了身子,便劝道:“母后先别急,蔺群不是轻狂的人,先去问问恪敬是怎么回事……”
“不是他还能是桢儿不成?”太后余怒难消,“叫他进宫来跪在宁寿宫门口,看看到底是谁的错。”
说着她也顾不上别的,叫那宫人扶着,径直去了偏殿看望恪敬公主。
伍氏留下来,看着皇帝的脸色,小心翼翼道:“陛下……喝杯茶吧……”
皇帝看了门外片刻,接着温声道:“嬷嬷不必忙了,前朝还有政事没处理,朕先回去了,你替朕向母后致歉吧。”
说着他向伍氏点了点头,出去了。
伍氏看着皇帝的背影,张了好几次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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