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筱彤用力的捏着买菜用的篓子。
她的手没有抹过雪花膏,冬日的冷风都把她的手吹得有些干裂起皮了,但她的态度依旧咄咄逼人。
“你们哪里来的钱开店?地里刨食能赚那么多?之前还发洪水了把庄稼都冲了,你们是不是之前偷偷来镇上搞投机倒把了?”
“是不是还用了我们给你的那些钱?”
叶筱彤在谢家每天的日子都过得苦不堪言如履薄冰,想到叶蔓蔓居然用着她给的钱跑来开店过得这么好,还住进了镇上,她恨不得当场就把这家店给砸了。
而且她无论如何都不信贺忱有这个本事,这么短短几个月时间就能从身无分文到镇上开店。
他们能过的这么好,一定是因为用了她的那些钱!
要是自己没被叶蔓蔓坑去写欠条,他们现在一定没办法开起店铺!
叶筱彤的表情实在是太让人感到熟悉了。
充满了嫉恨和不甘,还有对自己无比直白的恶意。
叶蔓蔓皱起眉,非常无语,对于这种无自知之明,还有深度被害妄想症的患者,她怎么解释都是徒劳,还不如赶走眼不见心不烦。
“叶筱彤,你以为你是谁,跑来我这里质问我的财产来源?”
“就你那一百来块,能开店你自己怎么不开?而且我还是那句话,那钱是属于我的,麻烦你别老是张口闭口你给的钱,那是你欠我的。”
“而且你还欠我很多!下次张口之前记得先把钱还了,别整天在这里没事找事,你以为谁稀罕那点小钱,天天挂在嘴上说。”
说罢,叶蔓蔓直接喊贺忱把店门关上。
她不想因为这种烦人精坏了开业一整天的好心情,贺忱也不想,他还想待会午饭带着叶蔓蔓去好好的吃顿好的呢。
今天她来帮忙一定也累坏了,晚上还得好好让她泡个脚才行。
叶筱彤站在紧闭大门的店门口,脑子里回想着叶蔓蔓刚刚说的那些话,气得肝疼肺疼,还想咳嗽。
见不停有路过的人好奇的看她,她冷哼一声,故作尊贵的整理了一下自己单薄的外套,转身前往菜市场。
尽管如此,那一身与周围人格格不入的单薄秋装,依旧让她努力维持的体面不堪一击。
到了菜市场,有个熟悉的街坊看到她像是故意膈应她一般,走到她跟前就一个劲说。
“哎哟筱彤,这天儿都这么冷了你咋还穿秋装啊,这外套也太薄了,你不冷啊?”
“而且你不是还怀着孩子么,你婆婆怎么还让你来买菜啊,也不怕把孙子冻坏了。”
“我听说那前头街上新开了家甜辣鸭店,好些人说那家店的老板娘是你妹妹,你们这俩姐妹还真是都了不起得很啊,都嫁的这么好,一个厂长儿媳一个自己开店当老板娘。”
叶筱彤见到这个人就烦,这个人最是八婆,第一次跟谢风眠吵架就是因为这个人跟她说了一嘴,说谢风眠在大街上跟一个女的有说有笑。
而且后来她被谢风眠第一次用皮带打回了娘家,也是这个人一直逮着谢母问,问出来了又到处传播,搞的现在街坊邻居都知道了自己在家里经常被谢风眠打。
每次出门她都想要体面点,毕竟是谢家的媳妇儿,可总有这个人蹦出来恶心她。
这会儿这人就像没看到她不想理人一样,还故意戳了戳她的胳膊。
“诶,那家的甜辣鸭我以前就吃过,味道真是好,我今天就买了五斤,还送了一斤送了个饭盒子,那饭盒子还真是好看。”
“你是老板娘姐姐,她有没有给你优惠啊?要不你啥时候去问问,咱们都是街坊邻居,到时候能不能提你名字也给咱们打个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