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偏袒需要理由的话,他还当什么资本家。
祁阮黑眸睁大,满脸惊愕地看着江聿,像是从他脸上读懂了什么,又像是很迷糊,认为江聿做的不可思议。
一支烟燃完之际,江聿侧头对祁阮说:“你进去吧。”
他手指捏着猩红闪烁的烟头,快步走进夜色里,酒店距离餐厅不过几百米,很快硬挺的身影彻底融进夜色里。
他回安排好的房间,冲了个澡,换了身衣服,敲开林绵的房门。
室内暗香浮动,应该是她用过香水了,浅淡的玫瑰香气不腻,隐约有些勾人。
林绵睡袍挂在肩头,她开门趿拉着拖鞋往室内走,张导叫人送来的饭菜没怎么动,她懒懒地走到床边,掀被子要躺回去。
江聿拉住她手腕,探了探体温,问她怎么不吃饭,她没睡醒似的,困倦地没力气说话。
“我想睡觉。”
她抽回手,像猫儿一样窝回被子里,侧躺着,半张脸埋进枕头里,闭着眼睛很快入睡。
三年了,贪睡这个习惯还没变,江聿无言轻笑,他站了会儿,解开衣服,丢在椅子上,掀开被子从背后拥住林绵。
她身体很软,靠在臂弯中就像是量身为她打造的一般,一米六八的身材,宛如一根骨头镶嵌在他一米八八的身体里。
鼻息萦绕着她散发的浅淡香气。
江聿按灭了唯一的光源,盯着她后颈看了半晌,手指撩开窝在颈侧的头发,倾身印上一个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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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绵紧闭的眼睫,在没人看见的地方轻轻颤动。
江聿搂住她瘦削的肩背,微微勾起唇角,轻言轻语:“腰还疼不疼?”
他也不等回答,手搭在她腰上心无旁骛地按摩,力气不轻不重,按得林绵昏昏欲睡。
林绵起初感觉暖和,偏高的体温炙烤着后背,后来感觉越来越热,像是被拽入一片热海里,手脚不得动弹挣扎,热气漫过脸,难以喘息。
她梦见坐在大圆桌上,周围坐满了各种人,大家有说有笑,推杯换盏,有人过来敬她,推辞不掉,她抿了一口。
真的就抿了一口,后来脑子越来越昏沉,身体不断有热意渗出。
她踩着虚浮的脚步去洗手间,忽然一双手缠上来,酒气随之环绕过来。
“林绵,你醉了。”贴过来的陌生男人,嘴脸丑陋,嘴角噙着恶心的笑。
林绵吓坏了,那一刻力量爆发,将男人用力推开,忙不迭地往酒店大堂跑,往人多的地方跑。
那人如影随形,很快追上来,嘴里谩骂着刺耳难听的话,伸手要拽她回去。
林绵忽然脚下一软,摔倒之际,被一个服务员接住,“小姐,你没事吧?”
林绵死死地抓着服务员的手说:“我……我胃疼,你送我去医院。”
她肌肤本就偏白,受了惊吓血色全失,一双黑眸沁水,指甲用力都快钳入服务员肉里,服务员吓坏了,赶紧联系人送林绵去医院。
也就在这时,背后深而黑的走廊突然爆发出一声惨叫——
继而响起拳脚相加声。
林绵身体轻颤,倏地睁开眼,眼底布满了恐惧,失神般的望着天花板,过了很久很久,溃散的意识逐渐回溯。
胸口剧烈起伏,她拥被坐起来,环顾四周,才辨别出是在剧组酒店。
枕边冰凉,房内萦绕着浅浅的香气,她记得昨晚江聿过来敲门,后来被他抱着睡了过去。
房间里已无男人来过的痕迹,她牵开被子,双脚踩在拖鞋上,坐着愣了会儿。
怎么又会梦到那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