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聿从外面进来,携来清浅的气息,他不着痕迹地拉开椅子,款款绅士地问林绵:“不坐?”
林绵落座,他便自然不客气坐在林绵和江玦中间。
江玦目光递过来,在两人身上扫了一眼,见两人坐下后并无亲昵举动,视线才定格在林绵身上。
“林绵,拍戏辛苦吗?”江玦声音温润,越过几个人只同她一个人寒暄,目的有点过于明显。
但在场的人睡不心知肚明。
没人出声。
江聿忽然出声,牵着好看的唇,缓慢调侃:“要不,我跟你换个座位聊?”
江玦神情淡然,牵了牵嘴角,金丝眼镜后眼睛微动,他说:“不用了,就这样吧。”
轻描淡写带过。
祁阮不满意了,小声抱怨:“江玦哥哥,你为什么不问问我辛不辛苦,你看我手都磨红了。”
他将手心摊开个江玦看,江聿扫了一眼,揶揄:“快点给他看,再晚一点都看不见了。”
“江聿!”祁阮对江聿怨言颇多。
江聿不动声色拿了一瓶奶放到靠近林绵的手边,林绵愣了几秒,默契似的拿起来拧开盖子抿了一口。
酸酸甜甜的味道在舌尖绽开,还挺好喝的味道。
余光瞥见,江聿微微勾起了唇角。
这种商务性质的饭局,没什么意思,也轮不到林绵插嘴,她只顾着低头吃菜,偶尔抬头对说话的人露出赞同的表情。
张导喜欢喝酒,偏巧江聿江玦都不怎么喝酒,他一身本事无处施展,只能连翻拿茶水作陪。
几番下来,江玦缓声对张导道谢。
资本虚心道这个地步,张导受宠若惊。
张导自然也知道承了谁的情,目光掠过林绵,笑呵呵地应着。
张导还没坐下,江聿骨节分明的手指捏起茶杯,也抬起来对张导表示感谢,江玦转脸看向江聿,江聿嘴角悬着笑,慢条斯理地抿着茶。
席间不怎么就聊到了江聿早婚,江玦眸光越过江聿,落在林绵身上,刻意地强调江聿早婚,并且把对方藏得很好,他们江家人都还没见过。
江聿勾着唇笑。
“小江总这是金屋藏娇啊,那我们更好奇您太太什么天姿国色了。”有人起哄。
林绵握着筷子,指尖收紧。
再没了食欲。
江聿眸光扫过林绵,牵了牵唇角自嘲:“她可不是娇啊,我才是被藏起来“娇”,我太太打了座金屋。”
语气饱含抱怨:“也不知道哪天才能被太太光明正大的公开。”
大家都说他跟太太的感情羡煞旁人。
江聿勾着唇,闲散地靠在椅子上,面上轻松愉悦,一手随意搭在桌面上,另一只手悄无声息探入桌下。
林绵慢慢地抿茶,搭在腿上的手指忽然被握住,大掌强势的钻入指缝,不轻不重捏住。
她挣了挣,掌心交握,手指被展开伸直,曲起的指尖刻意在手心轻轻勾撩——
勾起密密麻麻的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