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儿上,女佣吉娜促狭地笑着,吐吐舌头,非常识趣地悄悄退出了卧室。
就这么被亲亲啃啃了好半天……
白珊珊脑子本来就晕沉,被亲得一缺氧,更晕了。她整张脸皱巴成了一颗小包子,想起什么,抬起双手胡乱地推了商迟几下,含糊道“病毒会传染。不能亲。”
商迟冷黑的眸此时柔而亮,轻轻在她耳垂上咬了口,“我不怕传染。”
白珊珊病得不大清醒,想也不想地脱口而出,语气非常认真“但是我怕啊,我才不想你生病。”
商迟静默了一瞬,眼底瞬间亮起了一丝异样的光。大手撑在她脑袋两侧,他俯首,刚要继续吻她,一阵略带尴尬的咳嗽声却忽然从房门的方向传过来。
紧接着砰砰两声敲门声,和一道清冷又悦耳的女性嗓音,道“商先生。”
白珊珊闻声转头,看见门口处不知何时多了一个女青年。她大约三十来岁,一身干干净净的白大褂,容貌冷艳,拎着一个医药箱,整个人看上去非常的干练而精明。
白珊珊脸上的温度霎时飙升得更高,干咳一声,下意识地抬起双手胡乱把商迟推开。拉高被子,滚烫的脸蛋埋进被子里。
装死。
被上门的医生撞见这么一幕……好尴尬。
好在女医生并没有表现出过多的惊讶和诧异。她朝商迟露出了一个公事公办的笑,说“商先生你好,我叫许檬。贵府的家庭医生罗伯斯先生近期在英国进修,为期半个月。我是他的学生,这段时间将由我代替他上门问诊。”
商迟直起身,视线冷淡地落在女医生身上,没什么语气道“罗伯斯跟我说过。进来吧。”
女医生进了屋,放下医药箱,打开,从里头取出了一支温度计。
白珊珊听他们说起罗伯斯先生,脑海里不由自主浮现出不久前见过的那位白胡子英籍老爷爷,再看一眼这位漂亮清冷的女医生,不由眨眨眼,好奇道“是罗伯斯先生指派许医生来的吗?”
女医生笑着回答“是商先生要我来的。”
白珊珊闻言,诧异地眨了眨眼睛,狐疑地扫一眼边儿上冷漠英俊的男人,问女医生“你们之前认识?”
“不认识。”女医生道,“只是因为商先生指明要一个女性医生,而老师又只有我一个女学生,所以只能我来。”
白珊珊?
白珊珊“……”
只要女医生?
这年头,这位变态大佬已经变态到连一个男医生的醋都要吃了吗?
就在白珊珊迷糊的脑袋风中凌乱的时候,女医生用温度计贴了下白珊珊的耳朵,滴。385度。
“在发烧,并且烧得不低。”女医生看了眼温度计上的数字,皱起眉,“需要尽快把体温降下去。之前吃过退烧药吗?”
白珊珊默了默,有点心虚地小声道“之前觉得不舒服,好像乱找了一些药来吃……我也不知道有没有退烧药。”
商迟脸色骤然沉下去,接过温度计看了眼,眉头用力拧起一个结,手指惩罚性地捏她的小鼻尖儿,低声“谁许你乱吃药。”
白珊珊缩脖子,嘀咕“大家都是这样的嘛……感冒了第一反应就是喝白开水,睡一觉再不好就自己找药吃啊。”
商迟微眯眼“你还有理得很。”
“药不能乱吃,以后有什么不舒服的话就尽快联系我们。”许医生边说边从医药箱里取出一瓶液体和针头之类的输液用品,“夫人想输哪只手?”
白珊珊举起自己的两只爪子纠结了下,最终伸出了左手,刘胡兰式的语气,“扎左手吧,右手留给我玩儿游戏。”
话刚说完,纤细雪白的腕子就被商迟握住了。
他坐在床边,垂着眸,脸上没什么表情,一手将姑娘的左手固定住,另一只手安慰式的握紧她的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