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那个黑衣人,当年参与绑架的人和事已经全部被她抹去了,毫无踪迹可寻,证据,更是不可能有。
但人的劣根性在于,一旦做过什么,尝了甜头,就会忍不住再犯一次,一次又一次,直到私欲全部得到满足。
要诱她上钩,自己就是最好的诱饵,没有证据,就制造新的证据。
战虹软绵绵地偎在她身边,她不时伸手安慰一下狼崽,有些忧心自己走后该怎么处理它,也许……如果司徒彻愿意,就让她把它带回漠北吧。
——
司徒彻回到临时驻扎的军营,坐着处理公事的司徒青云突然拿起剑朝她刺过去,她的反应极快,随手挑起一根□□,父女俩在练兵场比试了起来。
司徒青云手腕的劲道要略胜一筹,挑剑的力度震得她的手臂轻微发麻,要是寻常将士,早就被打飞了武器,司徒彻目光炯炯,血液涌上心头,平日总是以速度取胜的她换了方法。
硬碰硬对上司徒青云的剑,来来回回过了几十招,司徒青云后退了几步喘着气认输了,但眼里露出欣慰之意,她的武功又上了一层楼,现在连一手把她教大的爹也快不是她的对手了。
“爹,您没事吧?”
她自己也出了一身汗,身轻如燕地蹿到司徒青云面前,司徒青云抬头,原来女儿已经与他差不多高了,这样的武功,这样的身手,是他一手训练出来的,令人骄傲的作品。
没有人会怀疑她是女子,柔儿,你看到了吗?我们的女儿已经长得这么大了。
“爹没事,你还不能把爹完全打败啊”,
司徒青云一脸轻松笑道。
司徒彻脸有点黑,所谓「完全打败」,父女俩约好,要在十招之内将对方置于死地,她怎么可能?司徒青云从哪一方面看都是练武的奇才,又身经百战,她能把他打得后退,已经了不得了。
这世上能把他完全打败的,估计只有娘了吧?
一滴雨水落在她脸上,
“爹,下雨了!”
“是啊,下雨咯”,
司徒青云也仰着头。
她轻轻笑,爹喜欢下雨,尤其喜欢狂风暴雨,原因已经记不清了,好像与娘有关。
而她,喜爱下雪,雪地里有一头灵动的小鹿。
“彻儿”,
司徒青云将她拉进营帐,
“你和郑好的婚事就定在下个月十五”。
“孩儿知道了”。
“……”
司徒青云与她交代了一堆成亲的事,直到帐外的黑影撤去,司徒彻目光锐利地盯着那片阴影,司徒青云拍了拍她的肩,
“看来还是不放心你,怕你逃婚不成?”
“爹,孩儿怀疑江平县的案子与郑府有关”,
“哦?说来听听”。
“前几日我送郑好回去的时候,在郑府后门看见了一个老熟人,郑家的人早就把手伸到长公主那儿去了,咱们军营里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