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对不起为他牺牲的长虹。
“等等!末将还有事要交代”,
陈垚抬起头,事到如今是他咎由自取,司徒青云杀他是无话可说,但……
“十年前,让末将把消息告诉滕绥的,是郑丞相”。
司徒青云死死握紧了手里的剑,
“你说什么?”
害死柔儿的人……竟是一直口口声声说爱她的郑继之?
不,他只是想害死自己,得到柔儿,他从来没有死心过,司徒青云露出悲怆又愤怒的眼神。
傅柔的感觉是对的,当年她知道郑继之与司徒青云是好友,尽管怀疑郑继之,还是没有在司徒青云面前强调他的狡诈,挑拨两人的关系,只是浅浅提了一句,自己那桩莫名其妙的婚事。
“末将愚钝,想不出这般「高明」的方法,是郑丞相说,这样既能打败滕绥,又能……取代将军”。
“此次他用白河沟之战威胁末将,让末将在将军与滕绥交战之际动手,坐收渔翁之利”。
“那恐怕要让他失望了”,
司徒彻冷冷说道。
“将军,你们……你们没喝这里的水吧?滕绥派人在这里下了毒”。
巨石谷决战的消息,双方都是知道的,郑继之忌惮司徒青云的实力,担心陈垚与滕绥联手也打不过司徒青云,故而做了两手准备,下定了决心要司徒青云和司徒彻的命。
司徒青云闻言色变,司徒彻把手里的水壶一扔,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她和父亲都喝了这里的水。
“什么毒?”
“就是……在京城死去的那个士兵,会让人变成怪物的毒”。
“与滕绥交涉的人不是末将,是郑继之,是他帮助滕绥发动政变,利用滕绥一直想要战胜将军的心理,引诱对方发动这场战争”。
滕绥太想赢了,不惜违背战场上双方多年以来默认的信条——不可下毒,这是一名战士对于对手的尊重,也是对自己的尊重,战场上可以有斗争,有计谋,有兵刃,有血光,可唯一不能有的就是这种背地里阴人的江湖滥招。
“……”
“你说完了吗?”
“是”。
陈垚低下头,说出这些后,十年来压在他心上的石头终于消失了,同样的,他也终于明白自己犯下了多大的错,司徒青云挥起了长剑,当场血溅绿洲。
“不许碰这里的水!”
司徒青云大喊了一声,已经有几十个士兵开始毒发,脸色青紫,捂着脑袋发出痛苦的声音。
“身边有变成……这个样子的,一律斩首!”
他的脑袋也开始疼痛起来,被他用内功死死压着。
未时已过,滕绥根本没有出现,看来是怀疑到了郑继之的手段,除了下毒,什么也没干,更不会出来承认自己用了那样不堪的招数。
他们全部中计了。
“彻儿,你怎么样了?”
“头好疼”,
司徒彻也用两只手抱着脑袋,疼得难受,难道她和司徒青云今天就要在此地变成怪物凄惨而死了吗?
司徒青云双眼有些模糊,他的嘴唇已经发青,果然,那种预感又一次应验了,他可以死,可彻儿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