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森林静的可怕,但凡有一点的动静,苏幕都会感觉安心,森林不应该死寂,尤其是在晚上……
江月抬头看着天空,月光温柔地包裹住她的侧脸,美的像幅画。
“你在看什么?”苏幕离她很近,紧挨在她的旁边,他从没想过挨在一个女人身边竟然会有安全感。
“安全感?我在想什么……”苏幕以前从不相信什么安全感,这种感觉会使人麻木,会使人上瘾。
只有自身的强大,才会安全。
江月果然和别的女人不同,最起码她不会惺惺作态的让苏幕坐远一些,她的眼里只有这片森林和天空。
“月亮,星星,森林。”
江月轻轻的笑了笑,这种笑苏幕之前在她脸上见过两次。
苏幕顾不得惊艳,他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既然叫荒野,为什么会有森林?而且是如此茂盛的森林?
人们逆来顺受,叫惯了荒野,但这个问题在苏幕脑海中却是个认真的问题,就算是人,也不会无缘无故的被冠上姓名。
“温室中没有这些?”苏幕第一次对江月的回答有了期待。
江月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默默的侧躺在地上似是睡着了,良久才轻轻的说道:“没有。”
苏幕没想到,第二次听到江月有波动的语气竟是失望。
“我守上半夜。”
苏幕灵活的爬到一根树杈上,忍不住又看了江月一眼,突然觉得这温室里的花朵有点可怜。
突然,江月猛然坐起身来,与此同时苏幕悄无声息的从树上落下,二人不约而同的拔出匕首,警惕的看着前方。
杂乱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苏幕开始能够听见急促的喘息声。
“是个人,女人!”苏幕并没有因此而放松警惕,直到一道轮廓在月光下逐渐清晰,江月的匕首才率先收了起来,苏幕的匕首却还握着。
杜鹃见到二人眼神一亮,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拼命的扑倒在苏幕的脚下。
不过苏幕却向后退了一步,他发现面前的女子衣衫不整,原本的长裙往上露出大片的雪白,那张洁白的小脸上不再整洁,反而沾满了泥巴。
“救救我!求你救救我!”杜鹃拼命的抱着苏幕的小腿,苏幕这才发现对方另一只小腿肚子上有一块大包,足足有拳头大小。
大包不断蠕动,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里面,只是苏幕观察的两三秒,包已经向上移了一两寸,看起来诡异至极。
苏幕蹲下身子,眯着眼睛看着对方小腿上的肉包,手中的匕首在月光下闪着寒光。
“会……会不会很痛……?”杜鹃唯唯诺诺的问道,只是其话音刚落,苏幕的匕首已经落下,一条肥肥胖胖的水蛭正在匕首上疯狂的挣扎。
“呕~”恶心的感觉竟是占据了杜鹃的痛感,苏幕一脸的古怪,是不是女人都是古怪的动物?
“我可不会包扎。”苏幕转过身去,将水蛭钉在地上,背后传来“刺啦”撕扯裙子的声音。
苏幕忍不住笑了笑,就算再笨拙的人在面临死亡的时候也会激发他自救的本能。
杜鹃瑟瑟发抖的抱着膝盖,也不知是因为温度还是害怕,从刚刚到现在五分钟,她一直抱着苏幕的胳膊不肯松手,江月再次躺了下来,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苏幕并不是有心占对方便宜,他知道在对方没有冷静下来之前问不出任何有用的信息。
“你怎么会在这里?”苏幕不漏痕迹的抽出手臂,那只胳膊着实温暖,有点可惜突然消失的触感。
杜鹃确实冷静了许多,埋着头抽泣道:“狼群冲破了防线……我和他们走散了……”
苏幕看着对方:“那你又是怎么逃出来的?”,这才是重点!
杜鹃肩膀颤抖着说道:“它们好像只对男人有兴趣……我拼命的往山上跑……结果就遇到了你们……”
杜鹃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抬头看向江月的方向,恶狠狠的说道:“你被解雇了!”
“哦。”睡梦中的江月轻轻的应了一声,杜鹃又埋头开始大哭起来。
苏幕突然冷冰冰的说道:“如果你不想引来狼群,最好现在就闭嘴!”
果然,苏幕的威胁很有效,杜鹃的哭声戛然而止,眼泪巴巴的盯着苏幕:“你不要抛下我,只要把我带上,让我做什么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