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隐隐觉得自己的心境已经上升了一个境界,方才和小包子娘只见的那场博弈还?历历在目,她感觉自己像是经历了一场无声的战场厮杀,颈间已经沁出了一丝冷汗。
唉……
她深深的叹了口气。
也不知道小包子娘听懂了自己说的没有,她可全都是为了她和小包子好。
她一个妇道人家,
造什?么?反呐真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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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锦鱼刚出了门没走两步,竟然撞到了向南天也在二楼。
向南天身边跟着一个身着黑衣的,看起来身形很高大的男人,两个人正并排着往前走着。
“向大哥!”周锦鱼对着向南天的背影大喊了一声。
向南天顿住脚步,回了头来,看清是周锦鱼后朗声笑出来:“周兄弟,还?真是你啊,我方才路过听着你在里边说话,还?当自己听错了呐。”
“嘿,向大哥,就是兄弟我。”周锦鱼三步并两步走到向南天和那男人身前,笑着调侃道:“向大哥是来宝香阁见哪位姑娘的?”
向南天一愣,反应过来哈哈大笑着推了她肩膀一下,指着他?身边的男人道:“我哪里是来见姑娘的,是我这?兄弟初到京城,我来带他?来见识见识开开眼。”
周锦鱼这?才看向站在向南天左侧的高大男人,拱起手来笑着问道:“敢问这位大哥怎么称呼?”
周锦鱼一边行礼一边眯起眼来,细细打量之下,只觉得此人剑眉星目,鼻梁高挺,相貌堪堪称得上俊美二字。
他?的身形比一般男子高出许多?,甚至比身为漕帮帮主的向南天都要高出半头,只是他虽然穿着一身汉人的衣服,但周锦鱼一眼便看出来了,他?不是汉人。他?的脸要比汉人男子要白上许多,但同北方契丹人和突厥人的粗狂又有?所不同,定然是个西域胡人。
男人闻言,盯着周锦鱼冷哼一声,并不言语。
向南天接过话来,笑着介绍道:“他?叫库尔班,是我在西域经商时认识的好兄弟,所谓入乡随俗,我给他?取了个新名字,叫司马夜。”
“司马兄,为你引荐我的周兄弟,”向南天指着周锦鱼对司马夜道:“这?位,便是我曾经跟你提过的周锦鱼,也是我的结拜兄弟,是自己人。他?的身份可是了不得,长安城庆丰年米铺周家的人,可是长安城里顶有钱的公子。”
“向大哥竟会拿我开玩笑,”周锦鱼拱起手来对司马夜道:“向大哥的兄弟便是我周锦鱼的兄弟,司马大哥在上,兄弟有?礼了。”
司马夜依旧冰冷着一张脸,不肯言语半句。
周锦鱼莫名其妙,这?人怎么
回事?眼睛里尽是敌意不说,甚至还带了丝隐隐的杀气,难不成?是自己的错觉么??
向南天道:“周兄弟,司马兄初来我朝,晋话还?不怎么会说,周兄弟你别见怪。”
“无妨无妨,不会说晋话有?什?么?怪不怪的?所谓四海之内皆兄弟嘛。”
周锦鱼笑着打了个哈哈,只说回府晚了会挨鞭子,便要告辞,向南天也便不再拦着。
宝香阁门前揽客的姑娘对她不依不舍:“周四公子,您下次什么?时候再来啊~”
周锦鱼不着痕迹的躲开了她们向她身上乱摸的手,笑着说:“等小王爷孙皓再做东的时候。”
姑娘们闻言“咯咯咯”的直笑:“您周四公子还?是差银子的人么?哪里用得着人家做东。”
周锦鱼郑重的看着天上的那轮明月,唉声叹气:“谁知道呢?指不定哪天就是当爹的人了,总要省点银子养儿子不是。”
姑娘们闻言,顿时被吓的花容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