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终于气急败坏起来,她脸上再也不?是方才柔弱的模样,而是多了丝赌气的成分。
她忽然一把扯下了自己头上的簪子,对准了自己的肚子,向周锦鱼威胁道:“周锦鱼,你若是敢走出半步,今日我便要死在?你的门前!一尸两命!”
周锦鱼闻言停下脚步,立刻转身,又回到了女人身前。
她轻轻的握住了女人攥簪子的手,悲痛的道:“你,这又是何必呢?”
女人刚要说?话,却见周锦鱼手上忽然一个?用力,只听“噗”的一声,簪子已然刺进了女人的肚子里。
女人看向周锦鱼的目光满是不?可置信,周锦鱼咧着嘴角笑了笑:“呀,不?好?意思,手滑了。”
围观的人群这下全都愣住了,因为那根簪子刺进女人的肚子之?后,没有流一滴血。
女人再也装不?下去,她看了周锦鱼半晌,忽然扯开?了嘴角笑了一声,语调轻快的道:“周锦鱼,有长进,不?过,你是怎么看出我肚子上的破绽的?”
周锦鱼笑道:“没看出来,瞎猜的。”
女人一怔,有些挫败的问:“猜的?”
周锦鱼点了头,又有些不?确
定的道:“还有一个?原因,我看着你,有些面熟,却想不?起来了。”
女人闻言轻笑一声,不?再多言,留下一句:“你迟早会想起来的。”
周锦鱼一怔,问道:“你是不?是认得?我?”
女人却不?理她了,她脚尖轻点地,一跃上了房顶。
转眼间便消失不?见了。
围观的人群也渐渐散去了,周锦鱼回了房里,周玲儿在?她身后叽叽喳喳问道:“周老四,你是不?是认识那女人?”
周锦鱼一开?始不?理她,最后被她吵的没办法了,只能道:“我不?记得?了,而且也不?知道是敌是友。”
周玲儿咬着牙道:“肯定不?是什么好?玩意儿,在?你大婚前闹出这种事来,定然不?是什么好?人。”
周锦鱼认可的点了点头:“你说?的对,她挺着那大肚子,在?府门前这么一闹,便是最后众人都知道是来闹事的,他?们回去之?后也会乱说?。”
周锦鱼这话其实说?对了,到了第二日,当朝驸马爷始乱终弃的故事便流传了二十多个?完全不?一样的版本出去,还传的有声有色,连天顺帝都派了人来问她到底有没有这回事。
周锦鱼再三保证,说?她心里只有魏华年一个?。
又过了一日,赐婚的圣旨便到了,说?是那个?国师袁天放已经算出了良辰吉日。
五月初五,宜安床,宜嫁娶。
正?是后日。
周锦鱼心里直发慌,她总觉得?太过仓促了些,毕竟对面驸马府都还没安排好?,可等她到了晌午再去看的时候,里面已经有穿戴整齐的小厮们在?候着了。
周锦鱼一踏进驸马府,他?们立刻齐齐跪倒:“小的参见驸马爷。”
周锦鱼刚往嘴里丢了粒儿瓜子,险些被这声齐齐的“驸马爷”给呛着。
再往府中一看,里面早已经收拾整齐,红色灯笼高高挂起,就连回廊的柱子上都张贴了喜庆的大红喜字,倒是还真挺像那么回事儿的。
20190329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