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惊川才回过味来:“你疯了?老夫与他无冤无仇,干甚杀他?”
经叔虎扫了一眼四周,压低声音道:
“老夫自监察堂处得知,孙赞疑似暗地里与三元坞勾结,很有可能是石鸿授意,针对黎渊……”
“什么?”
雷惊川声调顿时拔高:“那小子敢如此大胆?!”
真不是他?
见他如此反应,经叔虎心下摇头:“这只是老夫的猜测,也可能是那孙赞自作主张。”
“那孙赞绝不可能如此大胆。”
雷惊川皱起眉头:“你就该当机立断抓到孙赞!”
“抓到他有什么用?没有证据,谁会信你?”
经叔虎面沉如水:“孙赞一死,那与他勾连的人必然惊觉,只怕不会出手了。”
“除非……”
“不成!”
雷惊川从他的神色中看出什么,当即反对:“你要钓鱼随你去,黎渊不能做饵!
老夫还指望他成为神匠,将祖师们留下的宝物拿回来,绝不能拿他冒险!”
“只有千日捉贼,哪有前日防贼的?这伙人不抓出来,始终是个隐患。”
经叔虎踱着步:“而且,刺杀孙赞那人,也很危险。”
“那也不行。”
雷惊川也没什么办法,但却还是摇头,不同意。
经叔虎也不恼,他本来也没打定主意:“那,过些日子,问问黎渊?”
雷惊川皱皱眉。
……
“大梦谁先觉,平生我自知。”
一觉补完已经是日上三竿,黎渊伸了个懒腰,他少见的做了个梦。
梦里自己还在小超市,还在捣鼓着苍天授箓仪式,最终被黑暗吞噬。
“估摸是被之前老韩那本‘根骨论’上,血祭的描述影响到了?”
黎渊心中嘀咕了一声,对于血祭,他是有些阴影的。
他没起床,就靠着床头眯起眼,开始清点‘孙赞’的馈赠。
神兵阁主事,显然是个油水颇大的差事。
除却真传之外,但凡去神兵阁换取兵刃的弟子,或多或少都被敲过竹杠。
几十年下来,积攒的家底也很是客观。
“真能搜刮啊!”
稍稍一清点,黎渊都有些吃惊,这老家伙名下的房契、地契比丁止多了三四倍不止。
他掐指一算,就这些房屋地契、田地契,价值就超过十万两白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