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惜像是抓住他的小辫子,跑过去将烟盒抄起来:“你竟然背着我抽烟?”
“没抽。”
“没抽你把烟盒放桌面上?”
“给别人递烟,这是社交礼仪。”
虞惜不信:“你还需要给别人递烟?”
沈述笑了,将她往怀里带了带,指尖去捏她的下巴:“理论上来说,不需要,但从人际交往的关系来说,这么做比不这么做好。”
不是对手的话,他向来秉承以人为善,有时候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要好。
虞惜一想也是,点了点头。
沈述望着她,声音压低了:“想我了没?”
“嗯?”她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触及他暗沉沉直勾勾的眸子,瞬间明白过来,微红着脸颊点了下头:“嗯。”
“嗯是几个意思?跟我说说,你有多想我?”
虞惜不太敢看他的眼睛了,踯躅了会儿小声说:“很想很想。”
沈述心情好多了,刚才那一丝不快消失殆尽,他轻轻捏着她的耳垂,动作不自觉放得轻柔。
虞惜被他弄得有些痒,多看了他一眼:“沈述——”
很小声很小声的抗议。
他这才松开她。
其实他这几天是很想她的,以前总是习惯一个人独来独往,从来不觉得有什么,结婚以后心里却有了挂念。
明明知道她也能照顾好自己,但心里就是有牵挂,总担心她遇到什么事情。
这么婆婆妈妈的人真不像他。
可人的情感,有时候就是这么身不由己。
“沈述。”她忽然想起来什么,问他,“你可不可以陪我去看薛阳青演唱会啊?”
“那是什么?”
“薛阳青是个歌手!流行歌手!”虞惜强调,有些鄙夷,“你是不是彻底和年轻人的生活脱节了呀?”
沈述没想到自己会在这种事情上被自己的太太教育,很无奈地说:“我又不关注这些。”
“那我跟你仔细说说吧。”
他对这种东西是毫无兴趣的,但看她兴致勃勃的,他只好装出很感兴趣的样子,听着她一句一句娓娓道来。
无非是说这个歌手是草根出身,以前在酒吧驻场,一步一步上去,非常励志非常努力,是金子总会发光的云云云云。
沈述不想打击她,但还是忍不住开口:“像这种一般都是有团队在背后运营的,真正没有背景的人是不可能走到这一步的。当然,我的意思不是他没有实力,而是,这无非都是人设和营销套路而已,你别太当真了。”
虞惜被噎了一下,他这话也太扫兴了。
但转念一想,确实挺有道理的。
“不开心了?”沈述拉着她的手轻轻摇了摇。
虞惜笑着摇摇头:“没有。”
哪里会为了这种小事而生气?其实她何尝不知道这背后是有运营的,但人总得有点精神寄托,她愿意相信人可以凭借努力逆袭,所以相信薛阳青是靠着勤奋和努力成功的。
如果完全不相信,岂不是认同了“努力是没有回报的”?
那也太打击人了,感觉生活都没有了什么盼头。
沈述:“我没别的意思,你别多想了。你想去看的话,我陪你去好了。”
虞惜知道他最近很忙,摇摇头:“不了,我自己去好了。”
沈述静静望着她,不确定她是不是真的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