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段玉笙险些感动的情绪又压了回去。
段黎见他神色有异,无辜地问:“怎么了?”
然后她就听到了段玉笙恶狠狠的声音,“现在,就给我去练枪!要是胆敢松懈,就别想吃饭!明白了么?”
段黎看着段玉笙隐约的怒气,声音弱了下去:“明白了。”
“那我晚些时候再来。”
她走时还不忘提醒道:“还有……你要调养的,药还是要继续喝的。”
段玉笙原本带着的笑现在独留冷意,他只想赶人:“你怎么比我母妃还要啰嗦?”
等到天气回暖,便就到了新春,就不觉得有多冷了,身上的衣裳便不需要捂得严严实实。
段黎殷勤送药,段玉笙只能照收不误,身子骨要比过去要好了一些,枝头刚冒出些许嫩芽,他也像是赋了生机一般,有了活力。
段黎听阿花一早提醒过,过不了多久便是这里的喜庆的节日,算算日子,她已经活了十八载,段玉笙将她进王府的日子定作她的生辰,还说来年要给她庆生。
她抱着一栏红纸和剪刀从绣房走到段玉笙的院落里,今日一早,段玉笙说要教她剪窗花。
“怎么这么慢?东西都备齐了?”段玉笙正坐着悠闲的喝茶,看见段黎来,便冲着她笑着挑眉。
“都拿来了。”段黎解释说:“我方才在回来的路上,碰到了阿花,她说宫中的人传了旨,王妃发话,说你抱病就不用前去听旨了。”
然后她便就看见段玉笙原本的笑凝固在了脸上,甚至皱起了眉。
他的指腹轻轻摩挲着瓷身。
段黎不知道自己说的话有什么不对,便问:“怎么了?”
“去看看。”段玉笙没有多说什么,手中的杯盏重重一放,盏中的茶水泼了桌面一片。
段黎连忙放下东西,跟了上去。
福属同京城不远,却也是王侯封地,朝廷的人若是没什么大事自然不会来传什么旨意。
段玉笙担心有难。
等他到的时候,段楚玉刚上马车,于他视线之中只留下一片一带而过的衣袂。
“父王这是要去哪儿?”段玉笙忙问,心里不安,想上前去拦一拦。
宁王妃却先一把拉住他,扯开一些距离:“你父王要去京城述职,你凑过去做什么?”
她语气严厉地警告一句:“不要添乱!”
段玉笙定住脚步,被人盯着他不敢乱作为:“好端端的怎么要去京城?”
他有些恼:“二姐不是就要出嫁了么?岂不是要错过时辰?”
段桀月出嫁的日子便就在这两月,此刻,王府高墙红布挂着,喜纸也贴满了窗口,珠宝玉器累了整整一个木箱子,和着绸缎布匹齐齐的摆在大堂口,就差段时间,由着侍郎二公子前来接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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