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
苏烟跪着,抬头看他,眼泪从眼梢滑落,“当年是我对不起你,我不应该打掉孩子,不应该玩弄你的感情,我认错。”
她不算什么尊崇无上的身份,却也从小骄傲。活了二十六年,只在父母的葬礼和忌日上跪过。
对着旁人,是第一次。
正因为靳越朔知晓她的傲气,看到她跪下,才更愤懑。
一切都是为了离开他,跟他划清界限。
“现在我事业没了,只求你给我留一点儿尊严,我女儿已经懂事了,我不想她未来看到新闻,说她的妈妈是别人关系里的第三者。”
“放我走吧,阿朔。”她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喊过他了,“我保证以后都不会在你面前出现。”
靳越朔不说话,胸口酸涩得厉害,像是被人泼过硫酸似的。
看她痛苦,他永远不会痛快。
“死了这条心。”靳越朔将视线挪到一旁不去看她,“我不会放你走。”
“你愿意跪就跪着。”扔下这句话,靳越朔便绕过她上了楼。
苏烟垂下脑袋,听着他远去的脚步声,视线一片模糊。
最低三下四的手段都用上了,靳越朔却仍然不肯松口。
他究竟是有多恨她?
………
苏烟最后是晕过去的,被靳越朔掐了脖子,又跪了一会儿,过去的老毛病又犯了。
刘阿姨从厨房发现的时候赶紧通知了靳越朔,靳越朔又一次将苏烟带去了医院。
苏烟不是什么大毛病,低血糖,睡一觉,注射一针葡萄糖就无大碍了。
只是她状态实在不好,靳越朔便将她留在了医院,让骆定阳给她安排了一次全身检查。
“都约好了,明天早晨空腹先去抽血。”骆定阳对着电脑敲敲打打了一番,完事儿之后,他随口问靳越朔:“今天又是为什么晕过去的?我听急诊那边医生说她膝盖上有淤青,该不会是你——”
“她给我下跪了。”说起来这件事儿,靳越朔的声音里满是自嘲。
骆定阳听过后也惊了一把,虽然跟苏烟接触次数不算太多,但她看着怎么都不像是会如此轻贱自己的人。
“为什么?”骆定阳好奇:“你逼的?”
靳越朔:“我没那么大本事。”
骆定阳:“……”
靳越朔:“她看见我订婚的新闻了,让我放过她。”
骆定阳若有所思地摸摸下巴:“这倒也说得过去,她那性子肯定不愿意被人说小三。”
靳越朔:“她要去找傅长暮。”
骆定阳:“对了,我前几天发你的照片,你看见了没有?”
靳越朔点了点头,当然看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