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戈:“可我们就是真实存在的,在我们自己的世界里面。”
江絮晚:“我也不是一个会在意别人怎么看待自己的人,只是偶尔会想,自己的行为落在别人眼里会构成一个怎样的我。”
江絮晚:“可能接受了我最初好学生模样的人,就会大力斥责现在这个喝着酒长篇大论的我。”
江絮晚:“我是真的特别讨厌那些一天到晚对别人评头论足的人。好可怜,也好可悲。”
江絮晚:“就比如我们现在,谁知道他们看到了会怎么说呢——会说我们不学好,说我们没规矩,甚至说我们下一秒去开房都有可能。”
江絮晚:“在这个社会上,就是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同样有很多人死在这样的唾沫星子里面,但最后却没有人去关心,到底他们是怎么离开的。”
江絮晚:“我不怕他们,可我挺害怕自己对他们的那种厌恶情绪的。那种厌恶时常压得我喘不过气来。我又无处可逃。”
卫戈连忙越过桌面握住江絮晚的手:“喂,快看着我。看着我阿晚。”
江絮晚听话地看向他,困惑地睁大眼睛。
卫戈:“他们生活太无聊了,所以只能通过这种无聊的行为找真实感。”
卫戈:“错的从来不是被议论的人。你只管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就好。不管是什么样的自己。”
后知后觉,在有些长的沉默以后,江絮晚还是点了点头。
“……我们快吃吧,今天我请客。”江絮晚低下头点开电磁炉,把有点冷掉的烤鱼再度加热。
看着江絮晚还关心食物的样子,卫戈才算有点放心下来。
只要还愿意吃,那说明对生活依然是有期待的。
“阿晚,其实比起吃醋,更多的我蛮高兴。”卫戈一边把一块挑完刺的鱼肉放到江絮晚碟子里,一边笑着说道。
江絮晚眨了眨眼睛,“高兴?可是我……今天你应该看到了我很多出乎你意料中的样子吧。”
卫戈摇头:“就是因为这样,所以我很高兴。任何亲密关系都是从坦诚相待开始的。”
她轻笑,并没有吃卫戈夹过来的那块鱼肉,“但我也说过的,我和别人不一样,不要随便把对普通人的理解放到我身上,通常不起任何作用的。”
卫戈:“你听过《七里香》吗?”
江絮晚点头:“听过啊,怎么了?”
“没什么,建议你回忆一下后面的几句歌词,尤其那两句。”卫戈只是笑,笑得很好看。
江絮晚回忆着歌词,情不自禁哼唱起来:“那饱满的稻穗幸福了整个季节而你的脸颊像田里熟透的蕃茄你突然对我说七里香的名字很美我此刻却只想亲吻你倔强的……”
唱着唱着江絮晚止了声,朝卫戈望过去,只见他已经笑得皱成了一只包子。
江絮晚:“卫,戈。”
江絮晚:“你真的是够了。”
耳畔有来自遥远的某一年的夏风匆匆略过,江絮晚脑海里突然晃过许多不知名的情绪。
但也只是一瞬,她恢复了正常。
似乎逝去的岁月总是这般,带来的情绪让人惊慌,让人逃避,让人遗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