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之间,殿中没有一个是站着的除了王生。
跪下去,顺应潮流,确实是最正确的做法,这样你会置身事外。
但是在这个时候,置身事外,明显无法解决问题。
司马遹要的不是群臣跪下去说话,而是要解决齐万年的办法。
王生有办法。
而且他也要利用好这个机会。
“广元侯?”
群臣下跪,王生一个独独站立,显然是十分突兀,说是鹤立鸡群也不为过了。
“莫非你有何高见?”
王生如此鹤立鸡群,当然是有自己的观点的。
此时,殿中群臣,皆是将目光定格在王生身上。
而且这些目光,皆是仰视。
没办法,一个跪着,一群站着的,不可能王生站着的时候比他们跪着的时候还要矮。
“齐万年占据潼关,便是妄图切断我大晋与雍梁的联系。”
司马遹轻轻点头。
他拨开额头上的硫珠,这样看王生可以看得清楚一些。
“广元侯有何见解?”
“潼关确实是要冲,打下了潼关,齐万年可以顺着大河一直到洛阳,威胁巨大,但是陛下换一个角度来想,齐万年又没有水军,如何会对洛阳产生威胁?其次,潼关要冲之地,虽然阻绝我等去往雍梁,然而长安有河间王驻军,凉州,更是有雄兵数万人,陛下只需要知会河间王,皆是两面夹击,齐万年若是不想死,只得退回梁山。”
司马遹轻轻点头,脸上却还有些不解之色。
“只是,如何通知河间王?”
“这有何难?大军通过,去雍梁之地,最好的路当然是潼关了,但是派信使过去,便不必一定是过潼关。”
王生这句话,对于司马遹来说,就像是拨开云雾见月明一般。
恍然大悟。
几个人过去,如何需要经过通关?
“极是!”
“广元侯一番话,倒是提醒了朕。”
接下来,司马遹的脸色顿时变得阴沉无比。
“这齐万年,还当真是在找死!”
皇帝说这话的时候,都有些咬牙切齿起来了。
不过过了一会,司马遹又有些迟疑起来了。
他在想人选问题。
谁,适合出击呢?
环视殿下群臣,他心腹之人,却是不够资格。
够资格的,却又不是他的人。
有点难办了……,!
;当然也是看不到皇帝的表情的。
但是他可以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