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军有何见解?”
此人正是河间王参军皇甫商,是河间王的核心谋士。
“既然是朝廷的命令,陛下的命令,大王自然不得违抗,若是乱了事,恐怕陛下也会追究责任,这一点,与大王来说可是不利的,况且之前大王以齐万年之事不去洛阳,如今不管此事的话,多少有些说不过去。”
正是因为齐万年的事情,司马颙才得以特赦不回洛阳。
“也不一定。”
在文官一列,又走出了一人,此人正是河间王长史李晗。
“大王也可出工不出力,而且,留着齐万年在弘农郡,对大王可是有好处的。”
养寇自重
齐万年还是有些作用的。
诸臣之中,张方算是第一个出来说话的将领,也是唯一一个。
参军皇甫商与长史李晗开口之后,文官一列,那些谋士纷纷发表自己的意见了。
比起成都王来说,河间王司马颙经营多年,手底下的人才也更多一些。
听着臣下的意见,司马颙的眼神也微微缩了缩。,!
是八王之乱的隐患。
有了权力,便会想着更大的权力。
人皆如此。
此时长安,河间王府邸。
偌大的主堂,与皇宫没有多少区别。
长安其他的东西或许没有,但是地方是有的。
宫殿也是有的。
除了主殿群之外,其他的地方,基本上都成了河间王府。
司马颙此时端坐在主位王座之上,在他下首,主殿之中端坐了上百人。
其中一列是文官,另外一列是武将。
长安驻军十万,但其实这个人数不止十万。
十几万,接近二十万。
雍州,秦州,凉州,皆是河间王要统管的地方。
偏偏这些地方又是最乱的。
譬如在雍州,便有了齐万年的起义,河间王是嫌齐万年麻烦,才没有去理会他。
若是他想管,恐怕在齐万年萌芽之际,就彻底胎死腹中了。
要灭齐万年很容易,但也要付出代价,而费力不讨好的事情,河间王不会去做。
在长安盘旋了十多年,河间王是彻头彻尾的秦雍之主。
“诸位,洛阳那边来了消息,要我等与朝廷中军里应外合,将齐万年剿灭在潼关之处,诸位有何看法?”
司马颙正值壮年,常年戎马,也让司马颙生得壮硕,与洛阳的王侯在皮肤上就有了直接的区别。
相比于赵王东海王他们来说,司马颙更像一个军人。
“大王。”
武将一侧,主位之上站起来了一个披甲将军。
他身长八尺有余,满脸须发,身上的肌肉如爬在树上的藤蔓一般,盘虬卧龙,整个人散发着嗜血之气。
仅仅是一眼看过去,便知道他非是常人了。
“这齐万年现在已经成了气候,要想除去他,可不容易,朝廷说不定是借这个机会削弱大王,我看,此事还是得从长计议。”
前锋张方,乃是河间王司马颙手上最锋利的兵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