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遹原本是要淡定了,但是这小内监过来禀告的话,却是真的气到他了。
这下子,司马遹便不是在气司马略了,而是在气王生了。
“他不知道他手上虽然有进出皇宫的令牌,但也不能这般猖獗,连北宫也随意出入,那北宫中的妃子,究竟是朕的妃子,还是他广元侯的妃子?”
司马遹这句话说的就有些重了。
那个前来禀告的小内监跪伏在地上,不断颤抖着,却是一句话都不敢说。
司马略眼睛闪了闪。
在这个时候,落井下石是最好的,也是最容易的。
若是广元侯因此失势
不过司马略想了一下,还是把这个念头丢掉了。
这广元侯对于陛下来说,用处还是太大了。
便是广元侯惹了再大的祸,陛下都不会舍得处置他的。
与其惹得广元侯与陛下不快,不如给广元侯一些善意,也让皇帝知道,他茂王并非是嫉妒之人。
可谓是一举两得。
“陛下,恐怕是广元侯觉得委屈,这才去了淑仪宫,这淑仪宫可是有广元公主的。”
别人不知道王生与广元侯的关系,司马略当然是知道的。
“哼!”
司马遹鼻孔朝天,语气狠厉,但是心中的怒气却是散的七七八八了。
广元侯帮他承担了世家的怒火,觉得委屈,也不算什么。
但是狠话已经放下来,这要是轻轻放下,可不行。
“不是说广元侯喜欢兵书吗?便罚他抄写《孙子兵法》十遍,明日交到朕手上。”
“那,可要广元侯出宫?”
“不必了。”皇帝再冷哼一声。
“便让他在淑仪宫抄写罢。”
果然。
司马略眼神闪烁。
陛下话说得狠,到底还是宠幸这个广元侯的。
这算是什么惩罚,一介外臣,却能逗留北宫,与公主相处。
这更像是昭告天下人。
广元侯,是我的人,我罩了。,!
人,可都是皇帝的妃子。
他一个男人进来了,总是不好的。
见到外面的人走得七七八八了,王生刚想要出门,不想在宫门树荫之下,还站着一个人。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杨珍。
这家伙对王生的怨恨,看起来不是一般的深。
这下子,倒真是出不去了。
王生心中微微发苦起来了。
太极殿偏殿。
司马遹将冠冕卸下,跪坐在书塌前,在书塌上,此时有堆积如山的奏章。
“方才,宫中怎如此喧哗?”
司马遹喜欢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