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归功未建,时往岁载阴。
崇云临岸骇,鸣条随风吟。
静言幽谷底,长啸高山岑。
急弦无懦响,亮节难为音。
人生诚未易,曷云开此衿?
眷我耿介怀,俯仰愧古今。”
陆机的这首诗,是咏志诗。
“急弦无懦响,亮节难为音。”意思便是乐器绷紧了的弦发不出缓弱的声音,而节操高尚的人就犹如这急弦,谈论问题常常直言不讳,常常不为君王所喜,不为世俗所容,得不到认可。
陆机此诗一出,当即触动了众人心中的痛楚。
如今的他们。
何尝不是被君王所厌,不为世俗所容呢?
“士衡,不知此诗何名?”
“猛虎行。”
猛虎行
潘岳喃喃自语,目光却是愈发发亮起来了。
“好一个猛虎行。”
谢台自然是不懂诗赋的,但是现在听到众人的喝彩声,也知道陆机的这个诗赋是不错的。
“陆平原的《猛虎行》,当真是猛虎一般,这定然是好诗赋,之后我定然会呈上与太后一观。”
说实话的。
他当然是一点都不懂这猛虎行好在哪里的。
若是给他一首打油诗,或许他还会觉得更好。
“既然士衡兄已经有珠玉在前,那在下也便将拙作呈上了。”
潘岳起身,缓步而行。
“独悲安所慕,人生若朝露。
绵邈寄绝域,眷恋想平素。
尔情既来追,我心亦还顾。
形体隔不达,精爽交中路。
不见山上松,隆冬不易故。
不见陵涧柏,岁寒守一度。
无谓希见疏,在远分弥固。”
内顾诗,气氛比之陆机的言志诗来说,这个气氛还要低沉不少。
谢台眉头微皱。
他可是打着祝寿的名头办的诗会,但是现在的这些诗赋,都是一些什么东西。
不过
忍
谢台脸上还是挤出一些笑容出来。
“潘公的诗赋,确实不错,但毕竟是与太后的祝寿诗,这个”
潘岳当然是听出了谢台的话外之音。
“有感而发罢了,太后若是不喜欢,在下可以做其他的诗赋。”
陆机与潘岳,都是如今文赋上最好的那一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