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驾显阳殿,司马遹并没有行房事。
而是在次日早早便起了床。
到太极殿,他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召见广元侯。
太后的这件事不解决。
他寝食难安。,!
毕竟太后换句话说也是宗室之人。
宗室之人讨好太后,那就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若是真的要处置这些人,那是相当于皇帝把自己的根基给挖了一层。
涉及的人这么多,之前便是曹操,也只得轻轻放下。
更不要说如今的皇帝了。
曹操可以说是开国皇帝一般的人物,他的天下,都是他自己打下来的。
便是如此,他尚且有如此多的顾及。
作为帝国的继承人,司马遹又能做出什么事情来呢?
“恐怕这也是陛下纠结的问题。”
“而且,若是处置了那些人,长寿宫的那位,还指不定如何闹腾了。”
现在的太后可正值虎狼之年,不是年老没有精力,而是年富力强。
这样精力充沛的太后,想要做事情,这还真是会让皇帝烦扰的。
“哎~”
王导轻轻叹了一口气,摆了摆手,说道:“此事非是你我能够管顾得上的,陛下与长寿宫的那位”
王导轻轻摇头。
司马略也深以为然。
他现在是诸王之一,但比起皇帝来说,皇帝既然能够给他这个王位,自然也能够剥脱他的这个王位。
是故在得了国之后,司马略并没有膨胀,反而是更加谨慎了。
恐怕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皇帝才将皇宫的守卫大半交到他的手上。
太极殿偏殿。
司马遹看似无聊的翻看着桌塌上的祝寿诗,他眼神闪烁,便是服侍一旁的大内官也看不出现在皇帝的心思。
只是
夜更深了。
寒风“呼呼”地咆哮着,用它那粗大的手指,蛮横地乱抓守夜侍卫的头发,针一般地刺着侍卫的肌肤。
禁卫万般无奈,只得将冬衣扣得严严实实的,把手揣在衣袖里,缩着脖子,嘴里不知道吐着怎样的脏话。
大概的意思,便是希望下一次夜晚轮值的时间不是在夜晚,下次轮值的地点,不是这个通风顺畅的地方。
寒风瑟瑟地吹着,光秃秃的树枝发出簌簌的声响。
周围没有一点人声,在这环境下,任何的风声都是如此的清晰,深入人心。
又是一阵风,一只乌鸦“扑棱”从宫墙上飞跃,向天长叫,仿佛在抱怨着什么。
被这些杂音轮番骚扰,加之心事重重,皇帝的脸色便更加狰狞了。
“陛下,天见晚了,再不歇下,恐怕明日就没有多少精神了。”
现在皇帝的状态很明显与平时不一样。
便是大内官,在说话的时候都十分谨慎,生怕自己的话语得罪了面前这个在愤怒边缘的皇帝。
“什么时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