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遹想了一下,明白确实是这个道理。
“杨珍与谢台,想来太后应该知道朕的意思罢。”
司马遹幽幽叹了一口气。
“今日,广元侯便待在皇宫了,若是要去淑仪宫,也不是不可以。”
“臣如何敢。”
司马遹没好气的轻哼一声。
“你与骧儿的婚事,朕自然是会及早定下来的,只是父皇尚未下葬,此事最好到明年来做最好了。”
皇帝的意思,当然是不想要王生心急了。
其实从某方面来讲,是他着急了。
王生反倒是不急。
王生现在权势虽大,但地位不显。
有了外戚加身,他也不用特意照顾这小子了。
“陛下隆恩,臣下永世难忘。”
王生作势便要跪伏下去。
“罢了罢了。”
司马遹轻轻摆了摆手。
“你下去罢,最好是待在淑仪宫,或者就在此殿中不要离去,朕还要找你的。”
说着皇帝就去召见华恒与茂王司马略了。
王生想了一下,还是留在太极殿了。
在这个时候还去淑仪宫,那便是上班晒网了。
给华恒司马略安排了任务之后,二者便面有忧色的下去了。
很显然。
不管是抓杨珍,还是抓谢台,都不是一个好差事。
但即便这不是一个好差事,在皇帝的命令下了之后,他们也不得不硬着头皮做下去。
很快。
杨珍与谢台便在廷尉狱中相见了。
其实冬天也和夏天一样,也是一个善变的季节。
早晨之际,还有一丝斜斜的阳光,渐渐地,天空中便飘起闪着银光的雪花。
开始时,雪花依稀可数,隐约难觅,仿佛天上有位神人,漫不经心地撒落了几个细碎的小雪粒。慢慢的,雪粒变成了雪片,像鹅毛似的,轻飘飘、慢悠悠地往下落,纷纷扬扬,飘飘洒洒,像天女撒下的玉叶、银花。
真是“燕山雪花大如席,纷纷吹落轩辕台。
此时长寿宫露台,太后谢玖与贴身宫女一边赏着雪景,一边在玩着投壶弹棋的游戏。
自从不用担心自己的安危之后,谢玖的心情越发舒畅,玩的东西也多了起来,
譬如这弹棋的棋盘,便是用一整块碧玉铸成,棋子有玉有金有银,虽然在玩的时候觉得棋子有些重,但看着这棋盘棋子,谢太后却能由心而生的满足感。
就在她享受着悠闲的午后光景之际,门口却是跑来一个锦衣青年人。
正是太后的侄子,便也是谢台之子。
“尚儿,何事如此惊慌?如今你也是彻侯之家了,礼节可要是管顾着的,如此慌慌张张,哪家的姑娘愿意嫁你?”
谢尚现在可顾不了这些了。
老子都被抓了,还顾这些虚礼?
“姑母,我爹,我爹被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