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他的岳丈,也是一心自保,不想趟浑水,便是他的长辈,淮南王与梁王赵王平原王,也是不愿意做这个恶人。
但你们不做这个恶人,难道要让这个恶人让朕来做?
看来
还是朕太没有威望了。
司马遹的眼神顿时犀利起来了。
莫非真要让这洛阳下一阵血雨,才能让这些臣子,这些宗王觉得朕不是好糊弄的。
就在皇帝心思繁琐之际,大内官却是匆匆入内。
“陛下,广元侯求见。”
“不见。”
司马遹现在在气头上呢,哪有心思见人。
但是很快,他便反应过来了。
“广元侯?他如何来了?快让他进来!”
“诺。”
大内官连忙出殿。
而在殿外,王生其实早就等候了差不多有一刻钟了。
只是当时皇帝还在与尚书台中书省门下省的人说话,王生到来的消息并没有得到通报。
缓步入殿。
王生对着司马遹行了大礼。
“臣,拜见陛下。”
王生人还没有跪下去,便被司马遹扶起来了。
“朕不是批了你十日假吗?为何假期未到便见朕,莫非是有事?”
王生知道皇帝是好面子,连忙说道:“臣确实是有事见陛下的,况且臣是闲不下来的人,这十日待在金谷园,那是浑身难受,如今洛阳出了大事,臣为陛下臣子,理应为陛下分忧,陛下的事,便是臣的事情,为陛下尽忠,乃是臣下本分,本分之内,何来假期之说?”
这话说得,王生都被自己感动了。
“好好好!这才是朕的好臣子。”
面前的广元侯,与前面的所谓台阁重臣,当真是形成鲜明对比。
他能信何人?
那岂不是一目了然的事情?,!
nbsp;何劭站了出来,说道:“第一份奏章说的是魏武帝曹公遗物,说到有些残缺,恐怕是有人偷了曹公陵墓中的器件,至于此事是否与陈留王有关,就不得而知了。”
“继续说。”
皇帝挥手示意。
“第二件事,便是邺人作乱,不过邺城有重兵驻扎,这数千人作乱,恐怕很多就会被镇压下去的。”
“尚书令果然睿智。”
司马遹也丝毫不介意直接的夸奖。
“不过陛下一连说了这两件事,不知道有什么干系?”
“你说有何干系?”
何劭仔细想了想,最后重重摇头。
“臣不知。”
便是知道,他也是不会说的。
不仅仅他现在说出来的话可能不是皇帝心中的意思,加之他方才说的话已经够多了,这个时候要是把其他人的话都说完了,恐怕他也就得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