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遹脸色很是难看。
“无非就是重罚与轻罚,居然没有一个人敢拿出章程来,莫非你们食的,不是君禄,拿的,不是君俸?”
“臣等无能。”
王衍等人连忙跪伏下去。
跪是跪下来了,但是还是没有一个人想要说出处理方法的人。
对付一个常山王,便如此了。
接下来对付齐王,那还了得?
面前这些人,都不可用啊!
司马遹心里感慨一声,用力挥了挥手。
“都下去罢。”
他有些累了,心累。
又感到十分孤独。
他虽然是天下最有权势的人,但身边确实没有能够帮他的人,没有真心实意愿意帮他的人。
便是他的岳丈,也是一心自保,不想趟浑水,便是他的长辈,淮南王与梁王赵王平原王,也是不愿意做这个恶人。
但你们不做这个恶人,难道要让这个恶人让朕来做?
看来
还是朕太没有威望了。
司马遹的眼神顿时犀利起来了。
莫非真要让这洛阳下一阵血雨,才能让这些臣子,这些宗王觉得朕不是好糊弄的。
就在皇帝心思繁琐之际,大内官却是匆匆入内。
“陛下,广元侯求见。”
“不见。”
司马遹现在在气头上呢,哪有心思见人。
但是很快,他便反应过来了。
“广元侯?他如何来了?快让他进来!”
“诺。”
大内官连忙出殿。
而在殿外,王生其实早就等候了差不多有一刻钟了。
只是当时皇帝还在与尚书台中书省门下省的人说话,王生到来的消息并没有得到通报。
缓步入殿。
王生对着司马遹行了大礼。
“臣,拜见陛下。”
王生人还没有跪下去,便被司马遹扶起来了。
“朕不是批了你十日假吗?为何假期未到便见朕,莫非是有事?”
王生知道皇帝是好面子,连忙说道:“臣确实是有事见陛下的,况且臣是闲不下来的人,这十日待在金谷园,那是浑身难受,如今洛阳出了大事,臣为陛下臣子,理应为陛下分忧,陛下的事,便是臣的事情,为陛下尽忠,乃是臣下本分,本分之内,何来假期之说?”
这话说得,王生都被自己感动了。
“好好好!这才是朕的好臣子。”
面前的广元侯,与前面的所谓台阁重臣,当真是形成鲜明对比。
他能信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