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匡一脸带笑的看着司马冏,再给司马冏行了一礼,这才继续说话。
“大王不知要问臣下什么事情。”
司马冏瞥了陈匡一眼,他知晓陈匡聪敏无比,当然是不会不知道他问的东西是什么了。
“东莱王此事,本王真的将皇帝糊弄过去了?”
陈匡笑看着皇帝,说道:“有没有糊弄过去,大王心中应该是知晓的,何必来问臣下,陛下两次召见东莱王,确实有猫腻,据臣所知,当日广元侯也在宫中,陛下之所以两次召见,恐怕与广元侯有关。”
司马冏轻轻点头。
“广元侯此人,年纪虽然不大,但心思确实常人所不能比拟的,东莱王毕竟是受人逼迫,本王怕事颍川的事情已经是暴露了。”
“大王怀疑,也是很正常的,只是洛阳的探子也没有汇报皇帝的情况,陛下年轻气盛,若知道了大王的存在,恐怕早就按奈不住了。”
“陛下让中军北营一部前去荥阳驻扎,荥阳离颍川虽然有些距离,但比之洛阳来说,已经是近了许多了。”
陈匡听出了司马冏的话外之音。
“大王以为,这驻扎荥阳,是为大王而来的?”
“本王只是猜测而已,这荥阳离颍川固然是更近了,但是离魏郡,未尝不是更近?这一支是打着广元侯的旗号出去的,应当是要去对付魏郡的。”
“既然如此,大王还怀疑?”
“本王只是不相信事情会糊弄过去,当日本王活着的消息,这颍川大大小小的世家,都是知道了,虽然本王下令封口,但是活人的嘴,总是不牢固的,本王活着的消息,应该是会走漏出去的。”
这才是司马冏担忧的原因,也是为何司马冏要潘岳去查颍川世家内鬼的原因。
这内鬼一日不除,他便一日不得安宁。
“大王怀疑是谁?”
怀疑是谁?
司马冏看了陈匡一眼,轻轻摇头。
“本王也不知该怀疑是谁。”
其实,他最怀疑的,就是颍川荀氏了。
原因也很简单,现在在颍川之中,够胆做出僭越之事,除了陈家,荀氏之外,便没有第二家了。
陈家,是没多大可能的。
司马冏瞥了陈匡一眼。
他活着的消息,陈匡是早就知道了。
荀氏就不一样了。
在归附他的前几日,还与广元侯眉来眼去,让他不得不怀疑啊!
当然,他心中怀疑谁,都不会说出来的。
他怀疑的人,在他自己的心中就好了,不需要说出来。
“罢了罢了,现在说这些,都没有什么用处了,潘岳的计策,在本王看来,还是没有什么破绽的,既然没有什么破绽,等益州的事情传到洛阳这边,一切也就明了了。”
若皇帝真的像他想的一般心机深沉。
那么,益州的事情,便会让这个心机深沉的皇帝彻底的露出破绽出来。
洛阳,金谷园中。
自从王生将绿珠的抱回来之后,绿珠的心也是彻底的安定下来了。
对王生,也是彻底的顺服,尊敬与爱戴了。
夜里的事情,当然就不足为外人道也了。
虽然为绿珠的事情招惹了皇后,但皇后的变化,他早一日知道,也是有好处了。
既然选择是他自己做出来的,王生自然是不会因为这件事去怪罪绿珠了。
王生现在在书房之中,想着事情。
现在皇帝一日日的要钱,实在是快把他掏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