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处是有的,但坏处是显而易见的。
那就是阴平郡武都郡这两郡之地,以现在秦州的实力,根本没有能力收复。
也就是说秦州现在的州郡兵,只有两万人不到,是不可能收复阴平郡与武都郡的。
而且因为年年乱的原因,这秦州的财政情况是非常糟糕的,士兵有的差点连饭都吃不上,要不是成都王来了之后,拉拢了一批豪绅世家,打击了一批豪绅世家,恐怕连士兵都吃不上饭,更别说去收复阴平郡武都郡了。
但是
不收复,又不行。
前面因为秦州的事情,皇帝是直接罢免了之前的秦州刺史的职位。
这个秦州刺史,原来就是贾南风任命的。
相比于其他地方,无权无势的秦州刺史,便是皇帝最好拿捏的了。
但这也成了成都王的痛楚。
若是有个秦州刺史在前面顶着,这秦州出了什么事情,与他司马颖有什么相关的?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
他司马颖是秦州职位最高的,说是赈灾使,但其实就是代理秦州刺史。
想到这些烦心事,司马颖有时候是连饭都吃不下的,晚上也总是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食不能欢,睡不能寐。
这种感觉,当真是太难受了。
“大王,邺城的事情,恐怕是会让陛下不悦的,大王现在也没有上个奏章与陛下解释,恐怕。”
在一边,枣嵩一脸担忧的对着司马颖说道。
他可是知道自家的这个大王是半点异心都没有的,事事为着洛阳的陛下着想。
但是邺城的镇守士卒无缘无故的北上,实在是太蹊跷了。
连带着,成都王自然是被皇帝怀疑了。
“公道自在人心。”
司马颖也不想解释什么。
“陛下也非愚笨之人,本王是忠是奸,陛下也是分的清楚的。”
“大王,陛下固然英明,但也容易受到小人的蒙蔽,大王当然是光明磊落的,但即便是再光明磊落,这事情也是要说出清楚的,现在局势渐渐动荡,对大王来说,不是一件好事。”
其实枣嵩想要劝成都王也要为自己多多着想的,但是这话到了嘴边,倒是不知道该如何说下去了。
毕竟君君臣臣之道,枣嵩还是明白的。
既想要为自家大王谋划,但一想到这谋划的事情,可能有些大不敬,这活跃起来的心,马上又沉寂下去了。
“此事不需再说了。”
成都王也不是傻子,他当然是明白枣嵩话中的意思的。
但事情,也就这样了。
“现在与其有时间想这么长远的事情,不如想想如何解决武都郡阴平郡的这些异族人,李特李雄虽然带兵去了成都,但是这两郡之中,还是要不少异族人的,要想收复,凭借秦州的士卒,恐怕是不能成功的。”
“确实如此,臣下也看了这秦州州郡兵的实力,可以用乌合之众来形容他们,期待这这样的士卒收复阴平郡武都郡,对于数倍于自己的敌人,不如去找帮手来得实际。”
和演是成都王手下算是谋划兵机之事是最擅长的了,他都说了这样的话,证明要靠秦州的州郡兵收复阴平郡与武都郡,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了。
“大王,现今只有两个办法了,一个是向梁州刺史罗尚求援,他手上动员了不少兵卒,如今还没有遣散,可以作为帮手,二是向河间王请援,河间王在雍州多年,手上有精兵良将,收复阴平郡武都郡,恐怕不是问题。”
卢志作为成都王司马颖的核心谋臣,在成都王稍稍迷惑的时候,马上前来为司马颖献策。
“这两个方法看起来虽然是好办法,但是具体实行下来,却不一定是一个好方法。”
司马颖之所以说出这样的话来,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首先梁州刺史罗尚不久前才刚刚回到梁州,无缘无故让他援手,以罗尚的胆小程度,定然是不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