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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朝臣之中,有许多是他直接扶持上来的人。
但是他扶持上来的人要不要听他的话,这是不一定的。
他们都有自己的诉求。
而司马遹崇尚的,就是帝王术,就是制衡之道。
他所扶持的朝臣之中,并非是所有的人都是受他控制的。
“陛下,豫州之乱,自然是让朝堂中会出现很多反对的声音,但臣下以为,现在还是要先解决豫州的事情。”
“只是豫州的事情,要如何解决?”
豫州的事情要如何解决?
“豫州的事情,当然是要出兵镇压了。”
司马遹轻轻摇头,现在他看上去颇为苦恼,说道:“只是现在魏郡邺城的事情还没来得及解决,这益州又出了乱子,现在若是豫州也要连带着镇压的话,恐怕便是洛阳的驻军倾巢出动,恐怕也是不够的。”
三线作战,当然是不够的了。
“陛下应该分清楚主要敌人与次要敌人的区别。”
主要敌人与次要敌人?
其实就是主要矛盾与次要矛盾的区别罢了。
“魏郡,豫州,益州,三块地方,那一块才是陛下的心腹之患?”
这个是不用想的。
“自然是豫州了。”
这豫州不仅就在洛阳脚底下,更重要的是,在豫州搞事情的,可是齐王司马冏。
这个家伙狼子野心,实在是让人不得不防啊!
“既然豫州是陛下的心腹大患,那现在,自然是要先解决豫州的事情了。”
有齐王在,即便是邺城的事情搞定了,定然还是会出现第二个邺城,第三个邺城的。
这是罪首,万恶之源。
“现在与其想着解决豫州的问题,广元侯不妨给朕想想如何解决这朝堂上的事情。”
现在宗王,朝臣,世家,基本上都反对皇帝的这个新土地税。
这个新土地税看似没有触犯到宗王世家们的利益,实际上,或多或少还是有的。
并非是所有世家,都有侯爵之上的爵位,宗亲之中,依附的世家,依附的门客幕僚,大多也是没有侯爵之上的爵位的。
这些人受损,自然也是相当于宗王世家受损了。
毕竟
既然是依附,那就是要‘上贡’的,但是皇帝的新土地税收了一轮,这‘上贡’的东西,就便少了,甚至与没有了。
宗王能不着急?
当然
这是大多数反对皇帝新土地税的声音,在平原王,王衍等人看来,新土地税,无疑是会损耗朝堂公信力,让原本脆弱的地方与中央的关系变得岌岌可危起来。
原本皇帝在百姓心中,在基层官吏心中的好印象也就消失了。
这对皇帝来说是不利的,对朝堂来说也是不利的。
这是平原王等人反对的原因。
不管是哪种声音,现在皇帝身边,支持他的人已经是不多了。
孤家寡人,现在皇帝就感到了孤家寡人的味道。
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