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燕王司马彤当然是皇帝的人了。
他说的这些话,自然也是陛下想要说的了。
看来,陛下现在需要我来表态。
华恒旋即手持笏板,上前了一步,说道:“尚书令,平原王所言有些道理,燕王殿下说得也有些道理,但大体上,都是有些偏颇了,尚书令平原王见到豫州的事情,便直说了是新土地税的问题,可谓是有些不严谨?燕王殿下所言之豫州的事情,与新土地税无关,与我华恒有关,这种说法,可是也有些偏颇了?”
华恒的一句话,是向着尚书令王衍,平原王,燕王三人同时开火啊!
现在在洛阳之中,除了皇帝之外,这三个人的权势算是最大的了。
朝着这三个权势最大的人开火,这华恒当真是勇气可嘉。
果然。
下一刻,王衍的反驳便来了。
“若是无新土地税,豫州可会生乱?这御史台的奏章,可会堆积如山?”
在这方面,华恒明显就可以说话了。
他掌握的信息,比王衍要多一些。
“尚书令可知道这豫州的情况是如何的?”
“豫州的军报,各郡各国的奏章,不是已经在陛下那边了吗?我尚书台也有备份,自然也是知道的。”
华恒嘴角微勾,接着问道:“那尚书令便觉得,那些各郡各国来的军报,都是完全真实的吗?”
华恒的这句话,让王衍眉头一皱。
“莫非是假的不成?”
“这若是各地郡县郡国上报的军报奏章是假的,那中领军是想说,这豫州之乱的事情,都是假的了?”
见到这中领军为了自保,居然上前说胡话,平原王说话也是不客气起来了。
对于他来说,华恒的生死无关紧要。
关键是,要让皇帝悬崖勒马!,!
nbsp;“陛下万年”
礼毕之后,皇帝司马遹在这个时候也是开口说话了。
“今日早朝,所论之事有二,其一,是新土地税的事情,其二,是豫州问题。”
司马遹也算是直接,将两个问题直接是抛了出来。
“呼~”
皇帝既然说话了,华恒知道,现在也是该他说话的时候了。
只是现在说话,总是有些忐忑。
他昨夜雨荣阳长公主说了很多的事情,也想了许多计策,但是这些事情,这些计策,最后能不能成功,便是现在的华恒,心中也是没有多少底气的。
但是华恒心里更加明白,若是他现在不说的话,恐怕才是真的寻死。
有一分可能性,也是要自己争取的。
在这个时候,华恒为了活命,也是无所不用其极了。
动用自己所有的关系,与朝中许多人都商量好了。
他说的话,这些人来应和。
只是应和的话,这种小忙,华恒相信这些臣子也是会帮的。
华恒敢准备起来说话,不料尚书令王衍先是开口说话了。
“陛下,新土地税之事,现如今已经是怨声载道了,陛下自然是英明神武的,这新土地税所收的税金,也全是为了治国,只是现在有了豫州的事情在面前,陛下对着新土地税的实施情况,还是斟酌再三,再行实施为好,不然这豫州的事情,绝对不是个例。”
王衍是与皇帝司马遹穿一条裤子的。
但有时候穿一条裤子,也是有分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