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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一声。
“当初若是没有本王,那羊献容还入不了宫,更不会得到陛下宠爱,现在非但不懂得感恩,反而将我试做仇敌一般,实在可恨,俊忠说我做得太过了,本王又没有要她做什么过分的事情,不过是在陛下多说几句话而已。”
“这枕边风,对她来说,应该是很容易的事情,现在却与本王推诿,分明是不想为本王做事。”
“那崔廓也说了,这羊献容的性子是外柔内刚的,大王若是逼急了,恐怕事与愿违,不如大王后退一步,那羊献容也是识时务的人,大王既然后退了,她自然也是明白大王的意思的。”
“哼!”
司马伦冷哼一声。
他对这个羊献容,可是非常不满意的。
明明只是一个棋子,却没有作为棋子的自觉。
还以为真的可以与本王作对?
这不是在做梦吗?
你手上的把柄可都是在本王手上呢。
孙秀看着司马伦的模样,轻轻叹了一口气。
司马伦以为自己对羊献容是有恩的,却不知道,这羊献容是否愿意入宫呢?
荣华富贵,虽然是很多人的追求,但不一定是所有人的追求。
而且入宫,对于一个女子来说,并非是一个好的选择。
在宫里面,能够善终的人,实在是少了一些。
相比较而言,嫁给门当户对的人,反而是最好的。
当然
孙秀也知道,他的这番话即便是说出来,赵王也是不置可否的。
跟了司马伦这么久,孙秀早就摸清了司马伦心里面的想法了。
要说服司马伦改变主意,很难。
除非是他自己把这件事想通了。
两人沉默了许久,最后赵王还是率先开口了。
“罢了罢了。”
司马伦像是自己受了很大的委屈一般。
“便再给那个羊献容一个机会罢。”
明日,明日若是这个羊献容还不识相,那她的存在,也没有用处了,也没有这个必要了。
心中怒气郁结,这鎏金散已经是发散不了了,加上这服散之后,身体的某个部位已经是有反应了,司马伦对着孙秀说道:“这次的事情,便说到这里了。”
“诺。”
孙秀起身,对着司马伦行了一礼。
司马伦则是没有与孙秀做什么虚礼,而是快步入了内院。
接下来,便是一段少儿不宜的画面了。
次日清晨。
春雨如丝、如雾、如烟、如潮。透着这缕缕蚕丝,世界的万物如同淡淡、蒙蒙的写意画,忽隐忽现。
当然,这副春雨图,在赵王心中,便又是另外一幅模样了。
春日的雨,让整个世界都变得湿漉漉的,这管道上行走这,也是摇摇晃晃的,身上的锦衣,因为过于奢华宽大的原因,从出府的时候,便是沾染到了这晚春的雨水。
司马伦很不喜欢下雨,就像他不喜欢羊献容一般。
因为这个女人,自己几次三番的入宫,已经是让他烦闷到了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