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大内官说,太医令诊断美人你得病的缘由,是惊惧过度,精神不振?这在宫中,有什么可以让人惊惧的?”
羊献容看着司马遹,心中终于是舒了一口气。
看来,自己给大内官送的礼,是没有白送的。
当然,表面上羊献容还是一副柔弱得人见可怜的模样的。
“没有,就是做了噩梦。”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美人在宫中,有朕庇佑,还有谁敢对你指手画脚,都给朕说来,朕给你做主。”
“陛下”
羊献容眼眶顿时通红起来了,这原本柔弱的模样,加上眼眶上几欲滴落的泪滴,便更是让人可怜了。
“臣妾真的只是做噩梦。”
话虽如此,但羊献容的模样,明显不是只做噩梦那般简单的。
见从羊献容身上问不出事情来,司马遹转头问大内官。
“你可知羊美人为何事忧心?”
大内官愣了一下,倒是没有想到司马遹会问他问题,他重重摇头。
“奴婢不知。”
“你呢?”
“我?”
那宫女被司马遹问了一下,想到之前羊献容与她说的话,她咬了咬牙,像是下了什么决定一般,直接跪伏下去。
“陛下,奴婢斗胆将此事说出。”
“不许说。”
羊献容见到小宫女跪地,脸上露出惊慌之色,连忙呵斥道。
“说,说下去。”
见到羊献容的模样,司马遹若是还不知道羊献容受了委屈,就是真的傻了。
“奴婢是赵王,赵王的原因。”
“赵王?”
这下子就让司马遹愣住了。
自家妃嫔心中惊惧,与赵王有什么关系?
“与赵王何干?”
司马遹紧接着问道。
“这个具体的事情,奴婢也不知,但是赵王两日之内来了容华宫三四次,言语中尽是威胁之言”
这小宫女也是被羊献容教好了,将早就背诵好的说辞说了出来。
司马遹听完之后,脸色变幻莫测。
“这个赵王,当真是好胆!”
这羊美人是朕的妃嫔,哪轮得到你赵王指手画脚?
现如今居然让我的羊美人惊惧如此?
“赵王虽然是朕的长辈,但他如此越矩,朕一样会处罚,你不必害怕。”
司马遹还想着宽慰羊献容,但是仔细一想,这赵王不可能无缘无故来找你的麻烦罢?
“赵王为何要见你?”
心中有疑问,司马遹也是直接问了出来。
“陛下,既然赵王的事情已经被陛下所知,那么臣妾也只得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与陛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