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王羊玄之入殿,相比于羊玄之的萎靡不振,赵王脸上却多是意气风发。
崔廓这一张牌,对这个羊献容来说,绝对是一张绝杀的牌。
“赵王,朕方才问过三公曹与崔廓,你方才所言之,皆是假话。”
皆是假话?
什么?
司马伦脸上的笑容骤然凝滞。
“陛下,此话怎讲?”
问着,司马伦看向羊玄之,说道:“本王又何时要挟过你?不是你求着本王的?”
“我羊玄之即便穷困潦倒,也不至于到求人的程度,非是赵王有心为之,即便是我真的求了,赵王何必答应?我羊玄之不过三公曹,又有何好处与赵王殿下?”
羊玄之所言,有理有据,一时间,赵王司马伦也不知道该作何反驳。
“你,羊玄之,你污我。”
这在羊玄之这里讨不到好处,司马伦马上调转枪头,指向崔廓。
“崔廓,你与羊美人之间,没有奸情?非是你主动投效,主动将你与羊献容的事情说出来,我”
说道这里,司马伦突然意识到自己失言了。
他看向皇帝司马遹,后者的眼神,已经是非常冰冷了。
“赵王殿下所言不假,我崔廓是要投效赵王,因为臣下父亲虽然官位大司农,但是却是无能之人,臣下为了自己的仕途顺畅,便想着依附赵王,在知道赵王有意在宫中,在陛下身边安插人手,这才谎称自己与羊献容有关系,为的,就是要讨好赵王,以获得进位之资,然则羊美人如天人一般,臣下做了亏心事,当真是夜不能寐,饭不能食,如今大王还要加害羊美人,便是卑鄙如我崔廓,亦是看不下去了,大王,我看你还是不要执迷不悟了。”
崔廓这附带着感情的话语,当真是将赵王气炸了。
“好你给崔廓,居然敢诓骗本王,本王,本王,气死本王了。”
司马伦当场失态,居然真的伸出双手冲向崔廓。
“够了!”
司马遹怒吼一声。
“来人,将赵王押回赵王府,自今日起,不得出府一步。”
当即,便有两个禁卫过来,将司马伦控制住。
“陛下,老臣冤枉啊,老臣冤枉啊!”
被禁卫拖出去,司马伦委屈的喊叫着。
但这样的喊叫声,却是让司马遹更是心烦。
若不是赵王活着还有些作用,司马遹都想要将这赵王杀了。
当真是乱臣贼子!,!
大内官也是从殿外走进来了。
“陛下,崔廓到了。”
崔廓?
羊玄之听到崔廓的名字,骤然一惊,但是脸色马上是变回来了。
但是羊玄之的这一刻的神色变化,也是被司马遹轻易的捕捉到了。
“这崔廓二字,莫非代表着什么,居然让三公曹如此变色?”
羊玄之心里已经是慌乱了,但是脸上的表情,还是没有变化的。
“这崔廓是犬子的挚友,臣下方才惊诧,是因为这崔廓不过是博士,何德何能能够得陛下召见,便是臣下,被陛下召见,也觉得三生有幸,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在这一刻,羊玄之是把他毕生奉承人的功夫都是拿出来了。
这一句一句的,把司马遹都是说得一愣一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