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一寻思,自己虽然两世为人,可面对眼下的处境,好像还不如哥哥们呢。
四哥只会用火折子,俺还只会用打火机呢……
“唉……”朱桢也和衣放躺,五哥又递上那半个炊饼,这次他也不嫌了,接过来费力的啃啊啃。
啃着啃着就睡着了……
“嗯嗯,猪蹄好吃。”睡着睡着还说起了梦话。
“老,老六,那是哥的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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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朱桢是被骂声吵醒的。
“他妈的,谁在吵本王?!”他带着起床气爬起来,坐了一会儿也没人给穿鞋,才想起来沐香不在身边,现在干啥都得靠自己。
只好慢慢弯下腰,拿起棉鞋来笨拙的套上脚。
下地一走,好像还穿反了。
没办法,这还是楚王殿下此生头次自己穿鞋呢。
反正鞋大,他也懒得换过来了,就这么错穿着走到门口。
迎着晨光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他看到一个老汉和好几个青壮年在院中,跟三位兄长对骂。
“啥情况?”朱桢小声问五哥。
“那老汉是对门的,早晨带着那几个人过来,骂二哥是偷柴贼。”朱橚小声道。
“你,伱瞎说。俺,俺又没去你家。柴火放在街上,不,不是随便拿?”秦王殿下涨红了脸,他哪想到自己会有被人污蔑成贼的一天?
还他么偷的是一捧柴禾……
“就是,放在外头的东西,能叫偷吗?”老四也一脸理所当然。
“你才胡说,你出去看看,谁家柴禾不是堆在门口?”老汉也气坏了,指着大街上道:“老老辈都是这样放的,你能不知道?”
“俺,真不知道。”朱樉挠挠头,气焰稍减。
“好了别吵吵了。”晋王殿下一挥手,慷慨道:“等回头,本……人还你们一车,不,十车上好的柴禾!这下总可以了吧?”
“吹牛伯夷谁不会?没用!再说,你们光偷了柴禾吗?”老汉还没说话,他身后那个中年人愤怒开口道:
“还有村里的磨盘,也让你们偷回来了!”
“还有俺家的大门!”
“俺家的水缸!”其余人也跟着讨伐起来。
“好家伙……”朱桢本来还觉着村里人小题大做,这下知道人家没进门便打,就够克制了。
当然他们没直接打上门,并不是素质使然,而是他膀大腰圆的哥哥们,天然就能让人好好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