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芷彤比春兰稍微大一些,她是八月底出身的,而春兰是九月出生。两个人又是同一年出生的,大小相差不到一个月。
“原是二妹妹。”穆芷彤问了大小之后,便笑着道,“妹妹来得时间也巧,等过些日子,我也该及笄了。正好呢。”
穆芷彤故意说这话,她要提醒这些人,她也要及笄了。这些人别就只顾着春兰,一个丫鬟及笄有什么好重视的。
“二姐姐,你做的菜很好吃,我之前吃过你做的菜,你还当厨娘吗?”穆芷珊的年纪最小,十岁左右,“我先前……”
“今天的功课都完成了吗?”昭阳长公主打断穆芷珊的话,她不希望这些人再说春兰以前当丫鬟当厨娘的事情,“还不快回去学习?”
穆芷雯比穆芷珊大,又比穆芷彤小,她没有多说话,她之前就是恭恭敬敬地给春兰行礼。何必在人一进门就给人下马威呢,穆芷珊也是蠢,穆芷彤跟她们一起来的时候故意说一句吃的勾起穆芷珊的馋虫,穆芷珊还真就在昭阳长公主的面前说胡话。
真是傻,二姑娘才回来,她们说那些话,还是在昭阳长公主的面前说,摆明了就是要让昭阳长公主在她们之间做出选择。
昭阳长公主明知道春兰当过丫鬟,还让人进京了,而不是让春兰在外地直接结婚生子。这说明昭阳长公主还是有些在意春兰的,越是在这个时候,她们就越不能去招惹春兰。
三个姑娘走了,昭阳长公主道,“你也不必管她们,她们是你二叔的庶女。”
在二儿子那边,亲生女儿和侄女之间,可能是亲生女儿更重要。
昭阳长公主不能去强迫儿子,能做的就是自己护好孙女。
“你二叔平日繁忙,等他改日……”
“哪里用得着等改日啊。”世子还没有走进来,声音便传进来了,“一听侄女回来了,我便赶紧回来。”
世子曾经很敬重他的兄长,他也没有想着自己能成为世子。当他的兄长没了,他必须承担起这个家,他没有上战场,却也是当的武官,统领京城的护卫军,他也有武艺在身,不是一个一点武艺都不懂的人。
“也不知侄女喜欢什么,我特意让人做了一根鞭子,谁敢惹你不高兴,直接打过去。”世子笑着道。
“你怎么不干脆给她一把刀,还能直接砍上去呢?”昭阳长公主调侃。
“刀不好带啊。”世子道,“也重,侄女要是一不小心伤到她自己可不好办。”
“多谢二叔。”春兰给世子行礼。
“自家人不用客气。”世子挥手,“你若有需要,直接跟你婶婶说。”
世子不管内宅的事情,他时常在外头,他把家里的事情都交给他的妻子,妻子也是把家里管理得井井有条的。
“还有你堂兄,尽管找他们。”世子道,“他们不管你,你找我。”
“你二叔天天忙,我这个当母亲的一个月都没见他机会,你真要相信他的话,有事找他,怕是十天半个月,事情都办不下来。”昭阳长公主笑着道,“正好,这一次有事要你办,你大哥大嫂要办婚礼。你过两日随同兰姐儿去给她娘迁坟。”
“是。”世子应声。
世子和世子夫人随后便离开,昭阳长公主又拉着春兰说了一会儿话,这才让春兰回去先换衣服,稍作休息。
西北安平镇,阎泽言收到了春兰的来信,春兰不可能把那么多银票放在信里,她说等她到京城就买一处宅子。阎泽言要是来京城,那一处宅子就给他。
阎泽言捧着信,心情不错,可他随后又变了脸色。他想春兰应当差不多到京城了,也不知道她过得如何,镇南王府的那些人对她好不好。
“傻站着做什么?”阎大娘到院子里,她就看到儿子傻呵呵地站着,“你未婚妻给你写的信?”
“是他。”阎泽言点头,“这是她路上写的,她说要拿那些钱买一处宅子,等我去京城了,我也有地方住。”
“你就笑吧。”阎大娘无奈,京城的房子得要好多钱啊,她想问儿子到底给了春兰多少钱钱。话到嘴边,又问不出口。二儿子都已经把钱送出去了,现在问出来,那也就是徒增烦恼。
阎大娘猜测八百多两一千多两,那都有可能的。二儿子这些年置办了一些宅子、田地,这些东西都没有办法一下子变成钱,二儿子也留着这些东西,那他就是拿他手里的现钱,还有就是一些首饰。
“她对我好。”阎泽言道。
“是,是对你好。”阎大娘道,“这个月,你在家里吃饭,还没交钱呢。”
阎大娘伸手,二儿子可别忘了这一点。
“还没交吗?”阎泽言还以为自己交了,他拿出荷包,看了看里面的铜板和碎银子。
“不会不够了吧?”阎大娘问。
“够,哪里不够?”阎泽言干脆把整个荷包给他娘,随后,他又觉得不大对,他把里面的铜板和碎银子倒到他娘手里,把空荷包带走了。
阎大娘嘴角微扯,就只是一个普通的荷包而已,她一会儿也会还给二儿子的。
阎泽言琢磨着最近可以在军营里吃饭,那边的饭难吃一点,没有春兰做的饭菜好吃。但是胜在那些饭菜不要钱啊,阎泽言想自己还能省一点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