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里淙淙的冷气让身上湿哒哒的衣服凉凉贴在身上,闻现递来了一条毛巾,付温枝接过,擦了擦额角湿漉漉的头发。
她又想道谢,想着想着,很轻很轻地笑了声。
没想到这么小的声音还是被并排的闻现听到。
他不无调侃:“这么高兴啊?”
付温枝放下手里的毛巾,双手拘谨地搭在腿上,解释说:“我刚刚想说谢谢,然后突然想到,你真的帮了我好多好多,单是今天,就又帮我好多,我好像要跟你说太多太多遍谢谢都不够了。”
她侧眼向闻现的方向,用最最友好和感激的姿态。
说完又说:“你如果需要我帮忙一定跟我说。我会尽我所能的。”
闻现还没应,他手机响起来,有电话进来。
被刚刚的暴雨浸润得湿润的头发被他随手擦过,不再一丝不苟的头发,却有一种不同往常的,湿润而凌乱的男性的感觉。
他眉头动下,掏出手机,看到来电显示上面的“温敛”,接了起来。
听筒里传来熟悉的声音,在这个安宁的车厢里,殊为明显。
电话那头,温敛吊儿郎当问:“喂,阿现,下班了没啊?”
稍远一些还有谢明灏,他大概离听筒远,声音小一些:“现哥现哥,你猜我们现在在哪儿?”
“在哪?”
闻现毫不配合,直接问他们在哪。
不过哥几个早就习惯了他这副油盐不吃的样子,追着让他猜他们在哪儿。
他被吵得烦了,敷衍了个:“澳门?”
隐约记得前两天他们谁提过,说显得太无聊,要去澳门玩儿一圈。
谢明灏在那边吵着跟温敛说:“你看看你看看,现哥还是很关心咱俩的嘛。”
温敛不敢苟同:“我就说你是个傻白甜,这么明显的敷衍都听不出来?”
吵死了。
闻现把电话从耳边拿远,侧头的时候看到旁边,付温枝规规矩矩坐在座位上,好像没第一次坐他车那么绷直僵硬,不过还是双手放在腿上,乖乖巧巧的把目光定位在正前。
多一眼也不敢看似的。
电话那头还在吵闹:“不可能,你才傻白甜啊。”
谢明灏在这圈子确实算个傻白甜,他其实比闻现跟温敛他们都要小几岁,上学的时候跳级来的。
那时候因为跳级这事儿,谢明灏他爸恨不得拿着大喇叭大肆宣扬,见谁跟谁炫耀,临市这圈子就这么大,家长互相认识孩子也互相认识,久而久之谢明灏直接被人送外号跳级神童,搞得这孩子嫌丢脸天天不肯去上学。
后来还是温敛菩萨上身天天拎着谢明灏去上学,久而久之,跟温敛他们一帮混在一起。
不过他们那群人后来北上的北上,移民的移民,天南海北的,见面也少了。
说来这俩人都爱玩,狐朋狗友一大把,兴许是因为闻现今年才从瑞士回国,俩人整天就爱缠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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