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云闲“哐哐哐”的撞了几下,眼睛眯起,她说“怎么样?好玩儿吗?要不要再来几次啊?”
任秋棠被撞出了生理性的眼泪,没什么力气的瘫坐在地上,她捂着脑袋颤声道“安云闲…你这个疯子……”
安云闲不甚在意道“疯子?对,我就是个疯子,大家都这么说,所以呢?”
任秋棠“你!……”
看任秋棠站不起来的样子,安云闲才放开她,她将眸子转向其他人,其余人接收到这个眼神皆是一抖,安云闲却是懒得动了,她抱臂侧眸看向程楠,说“其他两个你自己看着办。”
程楠毫不犹豫,冲上前一人给了左右两巴掌,那两个女生皆恨恨的盯着程楠。
任秋棠咬牙道“安云闲,本来没你什么事,你为什么非要蹚这趟浑水?”
安云闲垂眸掏出一根烟点上,缓慢的吸了一口后才说“没办法,谁叫我这人就爱见义勇为呢?”
然后安云闲不理她们,自顾自转身走了,走出几米后定身,转头看向还傻站在那里的程楠,程楠愣了一下立马跟了上去。
程楠身上穿着安云闲的校服外套,蹑手蹑脚的跟在她后面,走出这片巷子后,安云闲把烟头扔在地上踩灭,说“回去吧,校服洗了还到初二一班。”
程楠说“好。”
但是没有转身就走,犹犹豫豫的。
安云闲看着她,说“想说什么就说。”
程楠“那个……你能保护我吗?……”许是觉得自己这个要求有些过分,程楠说着声音越来越小,安云闲险些没听见。
安云闲冷漠的拒绝,说“没空。”
可能是因为安云闲帮了自己,也可能是所谓的第六感,程楠笃定安云闲会心软,继续说“我和任秋棠的这事还没完,还有可能更严重,她一定会继续找人堵我,我也不是……次次都像今天一样幸运。”
“实在不行,我…我也可以给钱,只是我也没有多少钱,你开少一点……”
程楠说着头越垂越低,完全没有刚才单独面对任秋棠时那套气势。
安云闲板着脸听她说完,忽而一笑,问“你为什么会觉得,我能保护的了你?”
程楠说“我早就听说你了,今天也亲眼看到了。”
安云闲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看向程楠,说“行吧,那我就…保护你到毕业。”
公交车上,车里已经只剩下程楠和江听眠两个人了,程楠看着空荡的车厢,说“不过小闲还是没有收取所谓的‘保护费’,那两年,我们对彼此越来越了解,关系也越来越亲近。你知道吗?小闲她真的很好,她总是默默的做一些对我们很好的事,却从来都不说。”
江听眠笑了一下,说“只做不说,闷骚。”
程楠也笑了,她说“是啊,或许对她来说,只要她付出了,对别人没有亏欠,那么在关系结束的时候,她就可以毫不留恋的离开吧。”
没有亏欠,就没有留恋。
听到这句,江听眠微不可查的一顿,他轻声说“怎么可以这么冷情。”
程楠说“这不叫冷情,叫自我保护。”
对感情没有期待,自然就不会有失望。
安云闲回到家后,安博恩还没有回来,家里只有安云闲一个,她无事可做,便从抽屉里拿出了一块木头和雕刻刀,她想了半天,却不知道该雕一个什么。
无奈她将木头又扔进抽屉,想了想,打开了桌子左上角放着的练习册。安云闲自己都想笑,没想到有一天,她竟然会在家里打开练习册。
然而没过多久,安云闲就觉得自己真是手贱,打开什么不好,非要打开练习册。研究了半天发现这些题都不会做,于是安云闲打开后面的答案部分,又研究了半天答案,安云闲对自己的知识存库又有了新的认知,这答案……她看不懂。
这个方程组是怎么来的?这个公式又是哪儿的?
研究了半天,安云闲“啪!”的拍了一下桌子,恼羞成怒的放弃。
她想,要不问人得了,可是问谁呢?谁大半夜的收到自己问题的消息都会吓一跳吧?大概堪比看见猪上树?安云闲自嘲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