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江听眠和安云闲视频辅导她做题,安云闲靠在椅背上背书的间隙问江听眠,说“阿眠,你不是会吉他弹唱吗?你要参加元旦表演吗?”
江听眠停下笔看她,说“你想让我参加吗?”
安云闲搓着下巴纠结起来,认真思考到“我想让你参加,我挺想看你在台上的样子的,但我又怕那些色女惦记你。”
江听眠笑了,说“占有欲这么强?”
安云闲双手撑在桌上,靠近屏幕微眯起眼睛,歪头说“到底是谁占有欲强?是谁说想把我栓在你身边,让我除了你谁也不能依靠?是谁呀?是我吗?”
江听眠扶了一下银边眼镜,淡定道“对,是你。”
安云闲眯着眼睛,说“说过的话这就不承认了?江听眠,你欠草……”
江听眠挑起一边眉,声音危险起来,说“你说什么?”
安云闲向后靠回椅子上,拿起书又装模作样的背起来,看着书不在意道“没什么。”
她看起来刚才真的没说什么,如果忽略点着桌面的手指的话。
江听眠看起来也没有在意她刚才说的话,手中的笔又动起来,可惜,那道题最终做错了。
高中时间很紧张,除却上课时间就只有晚自习的时间能给学生排练节目,晚自习请假的学生多了起来,学校的各个角落也被排练的学生强占,偷偷摸摸的小情侣们这段时间只好先憋着,把位置让给排练的学生。
为着抢排练位置这事儿,学生们之间没少吵架,一吵就是班与班之间的对骂,为此学校放话说再有哪个班吵架就直接不允许哪个班参加后,学生们才消停下来,把明面的吵架改为暗戳戳的吵。
当然了,别人吵架与安云闲无关,她照例和江听眠在无人的图书馆看看书,做做题,偶尔这样那样,日子过的很舒心。
两人从图书馆出来,江听眠把安云闲抵在图书馆后面的墙上,安云闲以为他要亲亲,很顺从的把双手架在江听眠脖子上,抬起下巴闭起眼睛等他亲下来,等半天江听眠都没有亲下来的意思,安云闲嘟着嘴睁开一只眼看他,发现江听眠正盯着自己,安云闲收起嘟着的嘴,眼睛全部睁开,说“怎么了?”
江听眠搂紧安云闲的腰,说“安云闲,你敢不敢把那天说的话再说一遍?”
安云闲装傻,说“啊?什么话?我说什么了?”
江听眠低头贴近她,嘴唇欲落不落的挨着安云闲的唇,道“你说谁欠草?”
安云闲继续装傻,眼睛睁大,嘴唇也不挪开,任由江听眠若即若离的挨着自己的唇,说“啊?我说了吗?我敢说这么‘大逆不道’的话吗?”
江听眠咬了那唇一下,说“你有什么不敢说的?”
安云闲眨巴眨巴大眼睛,脑袋配合着话语,又点头又摇头,说“有啊,比如你刚刚说的那个字眼,我就不敢说。”
江听眠看着像个乖宝宝的安云闲,被她的无赖搞的无奈了。
江听眠觉得就这么放过安云闲不太得劲儿,就想着板回一成,想了想,亲了她一口说“我会等你长大。”
安云闲挑眉道“这是预定了?”
江听眠说“对啊,预定了,你的一辈子我都预定了,别人不能插队,也用不着排队。”
安云闲叹气,双手展开,张的大大的,道“唉,好吧,那只能给你开个超级超级超级VIP了,让你一人独享。”
江听眠抓住她的手绕在她身后,回应她的是他的吻。
田书珍觉得十班这些孩子一点朝气都没有,元旦表演都不积极,于是决定让十班所有人来一个合唱,自己有节目的也可以自己排练。不过既然是合唱,那么突出的就不是个人,也没什么不情愿的人。十班班长谭淳硕选了几首歌,让大家投票,其他歌曲都是大家听惯了的主旋律的老曲子,没什么人愿意唱,最终订了一首纪念青春和学生时代的流行歌。
安云闲说了想看江听眠上台,于是江听眠就报了名,报的曲目是《枫》,边弹边唱。
二中会一点乐器的人太少,江听眠的节目很容易就入选了,舞蹈节目被刷掉了许多。
由于曲目是有关学生时代的,大家一致认为应该穿校服上台,于是十班就没有专门买上台表演用的衣服,安云闲看着窗外松了一口气,她现在能够接几个木雕的活儿,但是她答应了江听眠要一起努力,那她就没什么时间再去做这些,而问安泽鸿要钱也是不可能的。
元旦那天下了雪,安云闲穿着校服,外面套着自己的长款羽绒服,伸手接住几片雪花,她直觉明年是个好年,因为瑞雪兆丰年,她不信神,也不信命,但她信自己的直觉。
元旦在室内举行,安排了一个大大的阶梯教室,这个阶梯教室原本是为校庆准备的,用来举行庆祝元旦也无可厚非。一个教室放不下那么多人,所以学校决定三个年级轮流用,高一高二高三分开。此刻阶梯教室都挂了长长的庆祝的横幅,后台的工作人员在调试灯光和音响。各班按照安排好的位置一一落座,穿着各自准备好的衣服等待上台。
教室里开了空调,雪和寒冷都被挡在外面,主持人脱掉羽绒服外套上台念着准备好的词稿,先是校长随意讲了几句,后是按照各班班主任抽到的名次挨个上台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