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近年关,各家各户都在为着愈来愈近的除夕做准备。
天气也愈发寒冷,屋外的大缸里的水结了厚厚的一层冰。
江晚雪正在屋内看着绣好的荷包发着呆,头疼着该用什么样式的结和璎珞装饰。
离那日已经过去了约莫十余天,还有十来天就是过年,她想赶紧做好送出去。
正这样想着,芙蕖又不知拿了什么东西进来。
“小姐,又有人送信过来。”芙蕖将那厚厚的一封信递给她后自己转身出去。
最近小姐总是会让她出去然后自己一个人呆着,遂养成了自动出去的习惯,等着什么时候传唤了再进来就是。
江晚雪低低地应了一声,拿过信,确保芙蕖走了以后再拆开。
这十几天季远舟总是隔三岔五地送信过来,顺带着还有一些外面时新的小玩意儿。
有时候是一盒口脂,有时候是一枚簪子,有时候是一对耳环。
甚至有时候还会带上他练箭时掉下来的箭羽。
信中还说他今日做了什么什么等云云。
江晚雪面上有些不胜其烦,有些甜蜜,还有点羞涩,更多的还是期待。
想象着他做这些事情的样子。
打开信,信封里面不只是有季远舟的信件,还有其他的信件。
怪不得这么厚,原来是不只是他一个人的信件。
江晚雪捂唇轻笑,也不知道季远舟又给她送了些什么东西。
竟还晓得这样遮遮掩掩。
可是当江晚雪看完信件之后,她的面色越来越凝重。
信上说的是她爹爹的事情。
季远舟从没有跟她说过这些,这次是第一次,也是他送了这么多信件的唯一一次跟她说起她爹爹的事情。
原来,他爹爹入狱之后,原先和他一起在户部任职的官员就坐不住了,连夜传信给剑邑的地方官员,那群官员自知罪责难逃,于是一不做二不休直接雇佣杀手潜入京中,欲寻合适时机直接杀了还未入狱正在查剑邑之事的官员。
此事涉及朝堂大案,江晚雪看了以后后背发凉,有一股惊慌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她也顾不得什么其他事情了,直接穿了鞋子就往外跑。
“欸欸额?小姐,小姐您这是去哪啊?”正在外屋守着的芙蕖看着自家小姐这样惊慌失措的样子,也慌了神,急匆匆地跑过去跟在她身后。
“我爹爹涉案,还有可能会有刺客去杀他,我得去找我舅舅。”江晚雪步履匆匆还是抽空回答她。
脚下的步子急速迈着,也没注意到走廊地上某一处有块冰,江晚雪一时不察就踩在上面滑了一跤。
“诶呦!”江晚雪叫了一声。
摔个人仰马翻。
反正也感受不到疼痛,江晚雪拍了拍裙子上的灰尘,继续往前面冲。
芙蕖本来还想着扶她起来检查一下她身上摔破了没有,谁知她直接就起来又慌慌张张地像个冒失鬼一样往前走。
小姐何时这么慌张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