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他还保证,“我可以保证人不在纪委,下面检察室是没有权力限制干部的活动范围的,而且调查取证只是要求干部尽量配合工作,他们完全有行动自由。”
常清明刚放下电话,县委办公室主任黃自强敲门进来,将手里拿着的一份电话传真放到他的面前,说:“江海方面发过传真来了,他们来一个副区长带队,昨天从江海过来,中间住一宿,今天上午赶到。”
常清明拿起传真看着上面的名字,说:“这都赶到了一起,尽快落实周胜利的下落。黃主任你给行署办公室去个电话,说江海来了个副区长带队,人家的区是地级单位,请行署分管流通的副专员来对等接待客人。”
黃自强刚要走,常清明又喊住了他,“地区领导如果说不来,我们就自己接待。刘部长与地委组织部去个电话,告诉他们周胜利下去出发了,到现在没联系上,何时联系上我们再汇报。这个周胜利一向办事挺有数的,关键时候怎么这么不靠谱?”
地纪委那边,办公室主任给几个处室打电话落实后向纪委书记汇报:“除了重案室以外都联系上了,他们都没有涉及洪蒙县的案子。重案室那边一直没人接电话。”
书记问道:“给没给他们办案的谈话室那边去电话?”
办公室主任答:“去了,没有人接。”
“你去重案室邻近的办公室问问,他们知不知道重案室的人都去哪里了。”书记安排道。
办公室主任很快回来了,汇报说:“我问了与他们办公室相邻的检察一室,他们说重案室的孙主任昨天就没露面,昨天上午大约十一点的时候吴强和郑海与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一同出去,就再也没有回来,看昨天那个架式好像是办案,但那个人太年轻了,不可能是县级干部。”
书记听后紧张起来,“二十多岁的县级干部,越说越像他。这个老孙搞什么名堂,你带着车到那边一趟,看他们是不是在违规办案?如果是的话,他这个娄子捅大了。”
办公室主任带着车一会儿赶到到了审查周胜利的小旅馆,刚到二楼就听见有人在喊:“你们无理关押我已经近三十个小时了,我还是那句话,不见你们书记,不见给我正名的结论,我决不离开这里。”
孙主任道:“我们只是限制你到今天上午九点,后面是你不愿意走的,不能算到我们身上。”
办公室主任顺着声音过去敲门进去,见一个身材挺拔的年轻人坐在床沿上,重案室的五个人有的站着,有的坐着,那表情不像是与人谈话,而是在接受训话。
孙主任看到办公室主任进门,神情很不自然地打了个招呼:“靖主任。”
靖主任上下打量着周胜利,又转脸问孙主任:“老孙你搞什么鬼,全室玩集体失踪,书记找不到你们,派我查岗来了。”
周胜利听他说是书记派来查岗,马上猜出他是办公室主任,主动打招呼:“您是纪委办公室主任?”
靖主任应道:“我是。请问——”
周胜利主动伸出手来,自我介绍道:“我是洪蒙县委常委周胜利,这几个人昨天上午打电话把我骗过来,说是核对材料,结果把我带到这里,没有任何对我进行审查的手续,限制我人身自由。正好你是办公室主任能与书记说上话,我必须见到书记讨个说法,必须见到地纪委出具的对我个人问题的结论,否则我不会离开这个小楼。”
靖主任听着周胜利侃侃而谈,重案室五个人无一人反驳,知道周胜利所言不虚,说道:“老孙你跟我出去。”
孙主任一声不响地与他一同去了自己的办公室。
靖主任在没打电话前,问孙主任,“究竟是怎么回事?”
孙主任低垂着着说:“老凌,我这个事情办粗了,纪委这碗饭肯定吃不成了,你按他说的汇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