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黑转明,秦南山伸手遮了遮眼睛,再转身关灯,声线冷冰冰:“睡觉。”
闻依不开灯了,凑近他:“不睡,宝宝还醒着呢,你快说呀。”
“闻依”
“哎呀说说怎么了,宝宝也想知道。”
秦南山无奈至极,只好避重就轻:“只在一起两个月,不合适就分了。”
“好不容易在一起怎么就分了呢?多可惜。”
秦南山扭头看见自己妻子好似在遗憾外人的爱情,一副事不关己模样,说不清什么心情,她又凑过来:“没睡觉,那亲亲了吗?牵手了吗?”
距离贴近,秦南山盯着她眼睛,眸内晦暗不明,比夜更黑,他抓住她乱动的手,声音低哑:“闻依,别问了。”
闻依微怔,渐渐察觉到一丝危险,抽回手,身子往后缩,“不问就不问,小气。”
睡前搅和这一通,闻依没了多余心情,一觉到天亮。
醒来时闻依感慨,多亏他前女友,今晚要是还睡不着还得问问。
吃完早餐乔恩接连打电话来催让他们出去一起吃饭,为她的相亲保驾护航。
闻依反正也闲得无事,去问秦南山有没有空,他说还有点工作,得等下午。
乔恩于是定了晚上七点。
六点半,俩人准备出门。
但这个门出得不太顺利,闻依穿好鞋才发现项链没戴,又脱下鞋回主卧,秦南山在一边等,顺便蹲下来跟夏天玩。
五六分钟她出来,往窗户看一眼,又想起自己洗的衣服没晾。
秦南山:“可以回来再晾。”
“不行,那得臭了。”
于是又看着她去把衣服一件一件从洗衣机拿出来,晾上她专属位置。
关于晾衣服这件事他们十分默契地各自占阳台一角,互不干扰,秦南山抬头时偶尔会看见她两小件,白的黑的各种形状,他通常只一扫而过,并不过多流连。
闻依手脚麻利晾好,再跑过来。
“不着急,你慢点。”
“急急急。”她边穿鞋边说:“等会迟到了印象不好。”
秦南山耐心等着,拿过她放在鞋柜上的包,杜绝再回来一趟的可能。
六点五十坐上车,闻依路上问他:“你这个同学靠不靠谱?”
秦南山想了会,回答:“庄悦各方面条件不错,性格圆滑会说话,之前也谈过几任女朋友,作为朋友我觉得还不错,但男女朋友的话我不能确定。”
闻依撸起袖子,干劲满满,“是人是妖让我去会会。”
吃饭的地方是家有名的中餐厅,夫妻俩进门时庄悦已经到了,乔恩姗姗来迟。
几人在婚礼上碰过面,不用介绍,庄悦主动点单,关心每一个人喜好,点完一个菜还能说出这道菜的名堂,侃侃而谈。
闻依心想,确实能说会道,秦南山跟他比不了。
今天闻依不是主角,但她话不少,这段要是能成她和秦南山是媒人,必须得给他考察清楚了。
她从家世问到工作,最后是感情,庄悦话语严谨挑不出一丝错处,俨然一个家庭出身优秀、事业不断上升的成功人士。
闻依瞥了眼乔恩,女人温婉笑着,咧到耳后根的嘴角预示快要沦陷。
不过她始终觉得有哪里有点说不上来的不对劲,但不好当面表现。
一直到闻依和乔恩单独离开去逛街,闻依福至心灵,功利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