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瑶顺水推舟:“那就麻烦你了。”
手里面的甜筒静悄悄又融化掉一部分,她板板正正地站着,想要让自己看上去比较冷静。
梁衍不紧不慢地解开她的纽扣。
虽然房间内温度适宜,但舒瑶感觉现在比外面要热多了。
她似乎把外面的暑气和燥热全部都关在心脏里面,此时叫嚣着要涌出,但舒瑶牢牢地控制自己,以免令梁衍瞧出异样。
握着甜筒的手微微颤抖,舒瑶疑心自己的呼吸会出卖自己,于是屏住,缓慢、而悠长地吸气吐气。
从来没有这样小心翼翼地看过一个人,舒瑶不敢抬眼,目不转睛地盯着他衬衫。
早晨在餐厅的时候,她扑上去,成功“吃到豆腐”。和穿上衬衫温文尔雅的模样不同,衬衫下的肌肉结实温暖,舒瑶的头顶恰好到他肩膀,被拥抱的时候,安全感满满。
梁衍在解开衫第三粒纽扣。
开衫并不厚,但她内里的小吊带裙格外俏丽。红酒一样的颜色,衬着肌肤莹白如玉,锁骨精致。全网挑战锁骨放金鱼时,艾蓝拉着舒瑶试了试,挑战成功。
梁衍忽停下动作,指尖擦过她的锁骨:“有一根头发。”
他捏着那根头发给舒瑶看。
舒瑶从未因掉发而如此开心过。
她甚至感觉自己的头发还可以再多掉一些——只要梁衍更多的触碰她的话。
紧张中,梁衍忽然问:“有没有其他人这样帮你脱过衣服?”
舒瑶想了想,诚实回答:“有,珺姐。”
“小时候?”
“不不不,”舒瑶想了想,老老实实地回答,“就是大一那阵子,不知道为什么,我特别颓废,不想上课,珺姐就搬到公寓里照顾我。”
舒明珺说她那阵子“宅废了”,记忆力不太好,精神状态也很糟糕。
现在想起来,舒瑶对那段时光最深的记忆,就是她有天半夜发高烧,舒明珺坐在她床边,寸步不离,陪她打点滴。
她烧的难受,睡不着,舒明珺掉着泪,一声声叫她小名。
舒瑶就见过舒明珺哭过那么一次。
舒明珺从小性格要强,护短。小学时候,舒瑶被班上的男同学欺负,舒明珺一个人冲上去和四五个男生打,脸肿了好几天,打的那几个小兔崽子哭爹喊娘。
却也因此一战成名,从此之后,再也没有人敢欺负舒瑶。
也正因如此,舒瑶才会去看心理医生。
她不想再让姐姐为自己担心。
梁衍已经将她开衫上的纽扣全都解开,示意她动动胳膊,将开衫褪下来。
在梁衍帮助下,舒瑶脱掉左半边开衫,换了只手拿甜筒。
褪下开衫后,冷风一吹,她忍不住轻轻打个寒噤。
梁衍告诉她:“泳衣在更衣室的衣柜中。”
舒瑶十分庆幸他没有说出“需要我帮忙吗”这句话,不然她可能又要花好长时间来做决定。
她对梁衍的抛出来的诱惑,没有丝毫的抵抗能力。
舒瑶一口一口吃掉甜筒,回顾一下这几日的进程,对自己和梁衍的进展十分满意。
无论如何,她确认了一点。
梁衍对她挺照顾的。
衷心地感谢艾蓝提供了这么多小技巧,虽然偶尔翻个车,但最终结果和计划中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