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已然算是疼我了,不用我去联姻以巩固国邦之间的关系。”
“联姻?”岂不是要远嫁?
“是啊,四皇弟倒下后,她的胞妹颜玉婧你还记得吗?”章成问。
不就是严凝的小姑子,性子刁钻得紧,是个面甜心苦的主,严凝被她折腾得够呛。
“嗯,记得些,原先赴宴在宫中打过照面。”两人并没有交集,沈辞宁不多了解颜玉婧。
“四皇弟起叛乱被赐死,苓贵妃斥于幽宫,颜玉婧后被父皇远派关外联姻去了。”
“去哪了?”沈辞宁睁大了眼,瞌睡跑了些。
“宛然。”
沈辞宁听过这个国家,说是国家都抬举了,宛然叛乱不止,里头三十六个部落争权,多出穷凶极恶之人,先头霍旭与她说过,当年他就是在这里出征受的重伤。
“宛然叛乱,求助于陵朝,父皇不欲起兵镇压。”
先头颜玉朔颜玉庭起兵叛乱,折损了不少的人手,肃清百官得见成效,此刻是休养生息的日头,不宜再起战事了。
“不派兵?”反而派一个女人去?
“颜玉婧过去,不过是陵朝的一个态度而已,目的是震慑三十六部落,陵朝有意让宛然主权。”
沈辞宁默听着,章成接着说,“我听人讲,她在那头被人抢夺,日日过不安生,恐怕命不久矣了。”
“她会死吗?”到底是皇帝的女儿啊,念头一出,沈辞宁很快压下去。
皇权争夺,何其残酷。
再说了,纵然是亲生的女儿又能如何,对比她的生身父亲,两厢对比之下,不是比皇帝对颜玉婧更残忍。
颜玉婧自小好歹得到了皇帝的疼爱,有母妃眷顾兄长照拂。
她什么都没有。
“要看她的造化了,不过三五年内不会。”章成讲说,“颜玉婧到底是陵朝送出去的,若是她死了,岂不是拂了陵朝的面子。”
“哦”沈辞宁听罢,并没有多话。
章成以为她是听着害怕,故而没有继续跟她说,及时将话引去了铺面上,“你闷声不吭在泉南把铺子生意弄得风生水起,那会子我见到了账目,险些没吓死。”
沈辞宁说在泉南开成衣铺子给章成递了信,章成心里并不是很赞同,首先泉南刚经历了水患,旁边还有旁余的成衣铺子,章成公主觉得没必要,不过沈辞宁想开,便让她开了。
顶多就是赔了些银两让她玩。不料成衣铺子大爆,尤其是开通了互市,有了一旁的巴夷,成衣铺子的营生越来越好。
“唉,哪里就这样顺利了。”沈辞宁把原先经历的坎坷跟她说了一遍。
“玉絮,你当时在广陵开铺子,其中遇到的事,只比泉南还要难罢?”泉南比不上广陵。
“嗯挺多的。”广陵是都城,要抢生意的确难。
章成公主没有细说,“不过,我是长公主,那些人的手段不足为患。”在绝对的权势面前,阴谋诡计算得了什么。
沈辞宁被她的口气惹笑,“好啦,快歇息罢。”她的困意袭来,有些撑不住了。
章成公主点头,给她掩了掩被褥。
沈辞宁睡去后,她依然久久未眠,直到一个时辰后,闻着沈辞宁发梢的香味,渐渐睡去,一夜倒没有太难熬。
两日的功夫好生歇了歇,又被严韫给捉回去了。
沈辞宁苦不堪言,她要想跟严韫讲条件,被他给一一堵了回来。
张口就被亲,亲得她气喘吁吁,开口说两句亦觉得舌头酸累,伸手打他了,疼得还是她自己,沈辞宁索性翻过身不理人。
男人穿戴整齐,见床上的少女窝到里头去,整个人藏在被褥里,就露出一截乌黑的长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