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姿把冰糖雪蛤倒了一碗出来,给江景程。
“你病了也不早说,早说我早就来了。”周姿说到。
“真是难为周小姐,大半夜的熬汤。”江景程说到。
怎么听起来江景程这话冷冷的,又让周姿的心揪着疼,把周姿的心一点一点地揪起来,再凌迟,那种感觉太难受。
周姿低着头,把头发撩到了一边,“我也不是故意吃火锅,我不知道你病了。”
“现在知错了?”江景程问。
周姿抿着双唇,点了点头,“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孩子们没有爸爸了,我也失去了一片天。对我没有任何好处,所以,你别以为你生病了,我放任你不管!是我不知道,”明知道自己的解释是多余无力,周姿还是解释了一句,“我是真的不知道!”
周姿把冰糖雪蛤端给江景程,江景程说了俩字儿,“手抖!”
周姿愣了片刻,这是让周姿喂的意思啊。
可她不明白,肺炎和手抖有什么关系?
周姿只能一勺一勺地喂他喝,一边喂一边说,“你伤我心了!”
言辞中,委屈巴巴。
“你没伤过我的心?”江景程反问。
周姿觉得,江景程说的伤了他的心,应该就是她突然离开吧。
可周姿并不是故意伤他,是那时候,他确实不在她的心上。
对于一个根本不在心上的人,谈何伤心?
想必实话说出来,更伤人吧。
周姿今天晚上陪了江景程一晚上,在旁边的床上睡的。
本来就是单间病房,再加上江景程又是股东,待遇自然可想而知。
早晨,护士开门,开始给江景程注射,说了句,“家属,起床了。”
周姿方才知道,叫的是她。
不过“家属”这个称呼还是让周姿有些不大适应。
就算是五年前,也没有人称呼她为家属啊。
看着江景程打上针,赵鸿儒来了,周姿就走了,说今天还要上班。
拿了别人的钱,自然要十二分的精神对待自己的工作。
江景程同意。
赵鸿儒来了以后,江景程说,“给你一天时间,抓住江唯仁!”
“怎么抓?”
“他在丰城,你时刻注意周姿,可能江唯仁知道我现在病了,会降低警惕,抓到了,直接给我送到枫城国际来,我下午可能出院。”江景程手上打着点滴,目光炯炯。
和周姿在时全然不同的目光。
所以,说他在套路周姿,也不为过。
“好。我会安排!”
下午六点的时候,江景程收拾东西出院,本来还不是出院的恰好时候。
周姿来的时候,看到江景程已经起身了,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