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寄:“那你担心什么?”
“万一他哪天眼瞎了,脑子抽了呢?”顾商道。
许寄手指放在下巴上摩挲了下,想了想,拖长声音“嗯”了一声,“也有道理。”
黎听夹菜的动作一顿,颤抖了下,“顾商我拜托你,别说了。”
两个控制狂魔交流感想,他很怕的啊。
“啧,”许寄说,“你换个角度想,不一定要合同。”
顾商皱眉,“那还有什么?”
“有另一种卖身契,”许寄悠悠道,“结婚证。”
“肩膀一重。”
“而且,”许寄不忘吐槽,“你的话,该是你家那位更担心你跑吧?”
顾商不高兴,“我看起来有那么不靠谱?”
许寄才不怕恶名在外的顾副总,理所当然地点了点头。
顾商在许寄家喝了点小酒,大概晚上八点,江堰来电话了。
“你在哪里?”
顾商说:“许寄家。”
江堰很敏锐:“你喝酒了?”
“一点。”顾商觉得神奇,他只喝了几口,上路被交警测都能无事发生的程度,江堰怎么听出来的?
“我去接你,好不好?”江堰说。
不用自己开车,顾商没什么不愿意的,“好,过来。”
挂断,一抬头,许寄满脸暧昧地看着他。
桌子底下,黎听喝了几口好像就醉了,趴在许寄的腿上耍赖不起。
“你的确变了。”许寄说。
顾商回以一个疑惑的眼神。
许寄是三人里喝得最多的,但他海量,越喝越清醒,“我亲眼看到,之前不知道谁给你打电话,你瞄了眼来电显示,摁掉了。”
当时的顾商风轻云淡,顺手点了下,连一丝情绪都没有,就像喝了一口水那样平淡,过后还忘了自己到底有没有喝这口水。
这是真正的毫不在意,对于小情来说,比厌恶和不耐烦还要惨烈。
顾商完全没印象了,“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