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就看向屏风的方向:“义渠王乃戎王,亦不能逃脱此命运。正如嫪毐,如何死的都不得而知。谁人有这般胆子……这是不想看到明日的日头了吧。”
赵姬护住肚子:“你……你何意?”
“无甚意思!”桐桐就说,“我只是说了义渠王与嫪毐,哪一句不是事实?”说着,走了两步,朝外喊了一声:“来人,太后寝宫藏匿刺客,意欲图谋不轨,给我拿下!”
女卫闪了进来,将人摁住了。
嫪二接二连三的喊:“误会!误会!小人是奉命……”
桐桐哼了一声:“拉下去——砍了——”
“你……”赵姬起身拉住桐桐:“你要作甚?”
“此人意欲谋害太后,当杀之!”
“太后……太后救命……小人不贪慕富贵,只独爱太后……”
桐桐冷笑:“堵了嘴,拉下去,杀了!”
这人嘴里哼着:“太后……孩子……太后……孩子……”
然后嘴里喊不出来了,人真的被拉下去了。
赵姬接连朝后退:“嬴蚕,你要如何?”
“我跟曾祖、祖父都发过誓,您在场的。我发誓守护幼弟……”说着,她跪下,举起右手,“我嬴蚕发誓,此生距权利太近,为防不测,此生不生子。若违背此誓言,人神共诛。”
说着,便站起身来,“太后乃大王亲生之母,处处未顾忌大王利益。那边对不住了,刺客伤太后……太后久病不起……”
赵姬先是被誓言所惊,而后捂住肚子,她从那眼里看到了杀意:“你……你……”
“你养多少面首,无关紧要!你以为你与此人之事,我不知?大王不知?你便是怀了身孕,只要不起歪心思,生了便生了,能如何?你千不该万不该,动了给那个男人请爵位的心思!今日请爵,明日贪权,后日他就敢自称是大王之假父。既知危害,当除之!”
赵姬看到那明晃晃的匕首,她想起在赵国牢房中,赢蚕为维护她而杀狱卒;她想起在帐篷中,她为了带着他们母子逃出升天,以匕首杀人……
那血还在眼前,血腥味好似还未散去,同一把匕首,就要捅过来了吗?
赵姬身子一软:“我弃太后之位——我弃太后之位——”莫要杀我!
桐桐心里一松:可算是吐口了!
只要不是太后,你爱生几个生几个,爱跟谁生跟谁生。
于是,桐桐宣布:太后病重,药石无医。
而后着人迅速回咸阳,送密信给嬴政。
赵姬躺在榻上,看着赢蚕一步一步的离开,而后狠狠的闭上眼睛。
桐桐看着嫪二:“请爵?我以为你是聪明人,知道命要紧的道理。谁知竟是的蠢的。”
嫪二不住叩首:“长公主,小人错了!小人鬼迷心窍,听见几个工匠闲谈,说什么侍奉之劳,以求功名晋身云云……”
桐桐了然,这是有人勾出了他的野心呐。
“我从未想过能得爵,就试着问问……太后亦是只想问问……”谁知这公主凶悍若此,竟是要杀人。
“可知是哪个工匠?”
“隔着花木,未曾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