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他们演的太好,大导演也不会在他们的戏份杀青了后,还把他们推荐给朋友剧组。
等到暑假过后,江柏拿着自己暑假挣得小钱钱,美滋滋的回了沪市,结束了自己这趟暑假工之旅。
童金刚却有些遗憾,只能等寒假再来了。
一个暑假下来,他要了许多人的电话号码,有些是导演、编剧、场务、群演、群演头子等等。
一直到快开学了,江柏回到学校,江爸再打电话过来,电话才打通。
把江爸给急的:“你去哪儿也打电话跟我说一声,给我留个号码吧?天天给你打电话,这里都没人接,这个电话老没人接是怎么回事?”
江柏神色依然是淡淡的,说:“寝室楼下的小卖部电话,暑假宿舍没人,小卖部也没人。”
江爸其实知道这一点,就是三个儿女,他一个都联系不到,他着急。
他问江柏:“你妹妹现在的联系方式你知不知道?我给大队部打电话问了,你妹妹没回老家,她也不给我打电话,我想找她人都找不到。”
江柏问了一句江爸很无语的话:“你找她有什么事吗?”
现在他们这个状态,其实和前世他们兄妹的相处状态很像,就是各过各的日子,平时没事基本不联系,一年到头都打不了几个电话的状态。
不论前世和今生,江爸都是作为兄妹几个粘合剂的那个人,一直都是他在主动联系几个儿女,维持这段关系里面的亲情。
江柏不是在讽刺江爸,他是真心感到疑惑。
因为从小就被这么不闻不问的放养长大,他们已经习惯了什么事都自己解决,习惯了什么事都自己做决定,也习惯了一个人,现在江爸总是给他们打电话,他反而感到疑惑和不习惯。
江爸说:“新学期,我学费不得给你和你妹妹打过去呀?”
一个暑假挣了四千多块钱的江柏,完全忘了学费这件事,说:“你不是有柠柠银行存折账户吗?直接给她打过去不就行了。”
江爸觉得自己和小儿子沟通真困难,说:“暑假你妹妹有没有给你打电话?”
沉迷在挣钱之中,完全没想到过妹妹的江柏:“没有。”
“那你给你妹妹打过电话吗?”
江柏眨眨眼:“没有。”
夏天拍戏跑龙套是一件非常辛苦的事,他每天下了戏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赶紧脱了衣服回去洗澡换衣服吃东西,吃完饭还要看书睡觉,除了有空时,给江爷爷打电话,确定江爷爷的情况,他没想过给妹妹打电话,江柠也没想过给江柏打电话,兄妹俩都是单方面给江爷爷打电话。
兄妹俩都没有意识到这有什么问题。
在他们的认知中,这样的相处模式,才是正常的。
江爸被他这理所当然的话,说的有些无言,又问他江柠的电话号码,江柏也不知道,妹妹在京城还没安定下来,哪来的固定联系电话?只有等妹妹安定好后,她打电话过来,才知道能够联系上她的固定电话。
江爸只好怅然地挂了电话,然后去给江柠的银行卡汇钱。
今年除了盒饭之外,他的卤味菜也增加了,鸭头、鸭肠、鸭胗这些,需要洗的活多了,江妈又是个干净又较真的人,很多餐馆、卤味店拿到这些食材只是随便用水冲冲就行,江妈是一个一个,连每一根鸭毛都扒的干干净净。
活多了,也就没时间门在鸡腿鸭腿上切肉了,好在今年钱挣得也比去年更多。
江柠和宋培风为了方便相互照应,所租的房子是上下楼,一个二层一个三层,两个人都有电脑需求,去中关村买了电脑,房屋都是有电话线的,所以都不用另外拉电话线,只需要去开通网线,就可以直接把电话线插在电脑上直接用,大约两块钱一个小时。
他们花了两天时间门,就将各自租的房子收拾好。
江柠的生活作息依然十分规律,早上五点起床刷牙、洗脸,五点半去跑步,跑完十公里,去吃早饭,然后回到房间门码字,码完两个小时,出去买菜做午饭。
之前在值班锅碗瓢盆时,宋培风就想在她这里蹭饭了,正好江柠这里没有洗碗机,不知是不是小时候被江松那句‘女孩子不就应该洗碗做家务吗’,给刺激的,江柠打从心底就极其不喜欢洗碗做家务,原本家中能够机器解决的,都不会手工解决,除了她书房之外的地方,一周请一次钟点工做保洁。
现在有宋培风来蹭饭搭伙,正好后续的厨房的善后工作,就全部交给了宋培风。
宋培风是个做事非常细致有规律的人,这一点也体现在他给厨房后续工作上,他一点都不嫌这些琐碎,甚至在他处理善后这些工作时,有时候投过厨房昏暗的光线,看到坐在电脑前专心致志工作的背影,他竟有种说不出的岁月静好的感觉。
在同一个空间门,她可以做她的事情,他也安静的看他的书,学他的习,偶尔遇到可以相互探讨的问题,他问,她就会答,她有疑问,他也会耐心回答,一时回答不了的,回头再去图书馆查资料。
她好像没有脾气一般,面对任何人任何事,永远都是耐心且微笑的,一双清凌凌的眼睛,永远都是含笑又真诚的看着你,说话语速不快不慢,给人以舒心的感觉。
有时候,他觉得她仿佛将自己隔绝于这个世界之外,自成一个世界,温柔又疏离。
他当然是不会留在这里看书的,他在做完这一切后,和她打声招呼,说:“我下去了,有事情站阳台上喊一声,我就听到。”在她回头笑眼看他,点过头后,轻轻的关上门,迈着轻快的步伐,下楼去,在她楼下的阳台上,看书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