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斩强微微垂首,道:“大哥,我我输了”
虽然声音不大,但足以让现场为数不多的人听得清楚。
此言一出,原本之前一片喧哗热闹的景象,顿时鸦雀无声,所有人的目光看向白斩强,时间空间仿佛凝滞。
“当啷”一声,直到白闫磊手中的酒杯滑落在地,众人才猛然发现,之前几乎断定为最稳的白斩强,竟然输棋了。
“斩强有罪,不但不能手刃挑衅之人,而且还遭到失利,让白家的颜面尽失。”白斩强说道。
白闫磊微微皱眉,他清楚,白斩强一向高傲且目中无人,此次能说出这样的话,足见已经心服口服。
“这‘闷葫芦’不但没有抱头鼠窜,竟然还发出对弈,而且还赢了,看来这‘闷葫芦’真是不简单啊!”
白闫磊嘴角现出一抹冷峻。
“胜败乃兵家常事,三哥先坐下再说吧,一盘棋的胜负,还达不到撼动我白家的地步。”白文孜上前劝说道。
白斩强微微点头,坐在白文孜的身前,猛灌了自己两口酒,显然对今天的失败十分不甘。
“无需放在心上了。”白闫磊安慰道。
“若只是单纯输一盘棋,也就罢了,让我气愤的是,此人大言不惭,竟要挑战我整个白家,我白家何曾受到过这样的挑衅。”白斩强越说越气。
白闫磊和白文孜相互望望,眼中略显惊诧,他们暗想,能说出这样话来的人,得有多狂妄,殊不知,卓越因为有实力,才敢这么说。
“此人什么实力,棋谱可记录详细了?”白闫磊说道。
白斩强点点头,道:“那是自然”
白闫磊拿过棋谱,与白文孜端详了片刻,两人“哈哈”大笑起来,白文孜笑道:“从这盘棋中可以看得出,此人虽然以单提马开局,但开局阶段是三哥占优,只是此人的棋艺太强,随后逆转,说起来,他使用单提马能获胜,并非找到马破炮的方法,而是实力在三哥之上。”
白闫磊也点点头,说道:“是啊,这样一来,我倒不是太过担心了,至少证明,此人并无创新的开局,单提马对中炮,还是要弱一些的,只要实力对等,此人连和棋的机会都难。”
白斩强微微摇头,道:“大哥小妹,你们太过自信了”
白斩强的这话,顿时引起了白闫磊和白文孜的警觉。
纷纷看向正在自斟自饮的白斩强。
白斩强再次斟满酒之后,说道:“此人与我对弈的时候,扬言已经找到了单提马破解中炮的精髓和命门,只是小瞧我白斩强,不肯施展罢了。”
“什么”现场一片惊呼,白斩强已经是妙手级别的高手了,竟然被这“闷葫芦”如此小瞧。
白斩强继续说道:“大哥,依我之见,不如还是等父亲回来,由父亲出战将其击败吧,我有种感觉,与他对弈,总有被洞穿一切之感,他对我,好像是一种碾压,压得我透不过气的感觉,这是之前从未有过的感觉。”
白斩强的这句话,室友事实根据的,在白家,他和白闫磊和白文孜实力相近,虽然两人的棋艺在他之上,但也强不了多少。
所以,在他看来,他已经被卓越碾压,白文孜和白闫磊自然也不是对手,与之对弈,简直是为对手正名。
白闫磊微微皱眉,道:“此刻,父亲和二弟正在外游历,不知何时才能回来,若再等几天,由他们几人在白幽郡城肆意以单提马取胜,等父亲回来,恐怕没几个人还相信,中炮是打击单提马的利器的了。”
白文孜也点点头,道:“是啊,我们等不及,白家对夜国的贡献,白家在白幽郡城的地位,不能毁在我们手中。”
“那我们该如何?”
白斩强说道。
白闫磊道:“我们三人之中,小妹年纪虽小,但棋艺在你我之上,若是小妹都不能取胜此人,那也只能按照你的想法,等父亲回来了。”
白斩强点点头,道:“好吧,也只能这样了,若是小妹能取胜最好,即便输棋,等父亲和二哥回来,击败对手,同样可以证明中炮远胜单提马布局。”
白文孜点点头,说道:“虽然三哥一直强调对手的强大,在小妹看来,对手或许并非强的令人生畏,或许,是三哥太久没有在外人面前输棋的缘故了吧,至于他所谓的有遏制中炮的命门,几十年来都无人可破,在小妹看来更是无稽之谈!”,